“先生说得不错,男人的事业、前程都很重要。”白胜文笑着点头,表示赞同,神情坦坦荡荡:“可是,那是别的男人,不是我——文岚,也不是先生所说的‘区区一个女子’旁的女子与我何干”
声音稍顿,白胜文又道:“我不知先生与沈老板是否与文岚家人有故,也不知先生与沈先生在黑水所图何事,但今日,我护定了文岚,若先生图谋不轨,那胜文也只能请先生宽恕了……”
“言下之意,我若是要害许文岚,你也要不顾师徒情义,害一害我这个先生了”张先生低声问,声音不高,却自有威慑之势。
白胜文却是毫不犹豫:“请先生见谅。”
恩师与她,他选择了她——且这样绝决,毫不犹豫。
许文岚咬着唇,握住白胜文的手,低声道:“何必……”
不必如此绝决,张先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未露出半分端倪,也未必就是要害她。
白胜文却是无言,只是对着许文岚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劝。
知道白胜文心意已决,许文岚垂下眼帘,不再作声,只是手却是紧紧握着他的手。
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双手,张先生忽然一声低叹,竟是转过头去看着沈先生,低笑道:“你看,谁说女子就未必有眼光有些女子,眼光一流呢!”
沈老板笑着点头:“眼光倒未必是一流,但胆子却是大得很呢!”
说着话,竟是慢慢自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冷笑着把刀放在桌上,沉声道:“白胜文,你家先生曾赞过你少年城府,颇有心机,我看你是觉得我二人与文岚有故旧,这才做出这般情态吧这样的有情有义,做与谁看我也不怕与你说,我们是和文岚家有旧交,但这个旧交还真不好说是恩还是仇,左右你也是要护着文岚,那不如就拿你第一个试刀……”
话音方落,已经横刀刺来,许文岚一声惊呼,白胜文却是已经顺手把她带到身后,紧紧护住,许文岚还要往前挣,刀却已近身,就连近在咫尺的朱老爷子也似救不及,竟是没有出手。
千钧一发之际,白胜文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只是紧紧护住了许文岚,可偏偏,利刃已到喉间,竟突然顿住。
沈老板看着白胜文,目光微闪,竟是突然哈哈大笑:“好小子!你的胆色也不小——好样儿的!”
拍了拍白胜文的肩膀,他看向许文岚,微笑道:“文岚,我二人与你祖父……”
他还没说完,许文岚已经急急开口:“沈老板,你不必说下去了!你和张先生可能与我家有旧,但那些事我早就忘了,而且现在什么都不想想起来——你们是谁,或是我那位你们提了又提的祖父是谁,我都不想知道!多谢啊!你们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关照,我许文岚领情。但也仅此而已!你们只用关照到今天就可以了,以后就不劳你们费心啦!请你们现在就离开——多谢,不远送了!”
话说完,许文岚伸手一拉白胜文,又喊朱老爷子:“姥爷,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