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眨,许文岚来不及多想,伸手拉开抽屉。
不知是没什么怕人看的,还是警惕心低,抽屉一拉一个准,竟没一个是上锁的。
许文岚大略扫了一眼,先就摸起了一只黄花梨的小匣子,打开一看,竟是银票。
面额都不太小,最小的是五十两,手上一叠,粗粗一算,少说也得有上千两。
上千两的银票,就这么随随便便放着,这作派可不像是开字画古董行的小老板。
心里更疑,许文岚把银票原样放进去,又去翻抽屉。
诗集字画又并什么银五样,玉佩之类的都有,可偏偏她想的什么文件之类的东西就是没有。
有些失望,许文岚关上抽屉,又去翻柜子,柜子里更是只有衣服,根本就没有她想的那些证据。
难道,真是她多心
要是真是监视她,总得有个什么记录,或者是什么秘件之类的吧
摇摇头,许文岚脚都迈出门了,却突然猛地转身,又到了书桌前,拉开抽屉,她没翻抽屉里的东西,而是反手摸向抽屉上的档板。
忘了哪个电影里看过的,枪什么的就是粘在桌子下边,枪可以粘,文件——自然也可以。
看着手上的小册子,许文岚忍不住眼睛发亮。
来不及多想,她随意翻开册子,也不知是多少页上,用小楷写着:
惊闻文岚路遇黑店,甚急,且喜无碍,若文岚遇害,岂不有负所托……
有负所托!有负所托
果真是在监视她到底是谁托了他!
咽了咽口水,许文岚取出夹在册子里的牛皮信封,抽出信纸,只来得及看了上下落款,就听到一声低笑:“文岚,是在找什么吗”
吓了一跳,手里的册子直接就掉在地上,许文岚抬头看着站在窗外的沈老板,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竟是连话都答不上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竟连脚步声都没听到。
惨了!跑到人家屋子里,还从抽屉底下摸出来的记事本,这种事可不能是普通借口能敷衍过去的了
“我、我……”
看着沈老板一步一步走进门,许文岚不由往后退去。
出乎意料之外,沈老板居然没有冲过来大喊大叫,也没有伸手来抓她,只是笑着弯下腰。
瞪大眼,许文岚看着在自己面前弯下腰捡册子的沈老板,眼角不禁扫向一旁花架上的青花瓷瓶。
一伸手,她就能拿到——要不要就这么下花瓶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