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嚣张无耻的话听了就叫人生气。
荣音气的眼睛都跟着红了起来,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段舒岚却在她怀里抖了两下,有些畏惧地看着林孝成,显然是被他打怕了。
家暴男是世界上最可恶的男人,没有之一。
荣音在医院治疗过不少被男人打的遍体鳞伤的伤患,有的甚至当着他们的面扯着妻子的头发扇耳光,摁着脖子往墙上撞,撞的满脸是血,一般碰到这样的,荣音二话不说就上去卸胳膊,反正她卸掉的胳膊别人轻易装不上去,每每都疼得家暴男龇牙咧嘴地跪地求饶,哭爹喊娘。
可是,往往这个时候,妻子会反过来怨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男人,帮家暴男求情。
令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她也见过不少丈夫,打了妻子而后追悔莫及,跪在妻子面前痛哭流涕地忏悔,保证下次绝不再犯,可结果呢,她总会再次在医院看到那位挨打的妻子,伤的一次比一次重,有的半条命都没了。家暴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一味地纵容男人作恶,只会让他们更加变本加厉。
段寒霆脾气那么大,实在气急了也只敢拍她两下屁.股,不会动真格的。
真正的爷们儿,都是在外面叱咤风云,无人敢惹;只有孬种,才敢在自己的窝里横,对妻女作威作福。
林孝成无疑是后者。
之前在居酒屋他掌掴她的那巴掌,她还记着呢。
“士别三日,林少脾气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在外面打人也罢了,如今都对自己的妻子动手了。你莫不是忘了,你娶的可是段家的姑奶奶!“
荣音扶着段舒岚,神情冰冷地发出质问,一双温柔如水的桃花眼如今盛满冰霜,锋利的仿佛能钉穿林孝成的脸。
林孝成被她这样盯着,莫名露出一丝怯意,暗自懊恼自己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唬住。
直到一具柔软的身子攀上他的肩头,才让他找回了几分男儿气概。
之前窝在他怀里的女人像无骨的猫一样攀附在林孝成身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不屑地勾了勾红唇,“段家姑奶奶又如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我们林郎娶她看的是段家的面子,可既然嫁到林家就是林家的人,是生是死男人说了算。她犯了错,自然应该受到惩罚。”
荣音赏了她一个眼皮,问:“你是谁”
“我”
那猫一样的女子趴在林孝成身前摸着他的胸膛,得意地笑着,“我当然是林郎的心肝宝贝儿了。”
林孝成被她逗弄的心里痒痒,面上有光,俯身狠狠亲了她一口。
段舒岚看着这刺目的场面,眼圈一红,骂道:“畜生!”
她想上去打人,可一丝力气也没有。
荣音将段舒岚往上托了托,稳住她的身子,冷笑地看着那个发嗲发嗔的小妖精,“一个没名没分的情儿也敢自称心肝宝贝,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分量了。按照林少在外面撒种的程度,应该跟街上的公狗差不多吧,那岂不是每一条母.狗都要称自己是心肝宝贝了”
“你!”
饶是女支.女也忍不了被骂作母.狗,那女人气得脸都红了,林孝成也耷拉下脸来,问荣音究竟想干什么,是不是不想活了,敢跑到他家来撒野。
荣音冷冷道:“钥匙拿来,把路让开,我带人走。”
林孝成呵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你又凭什么带走她”
这态度是摆明了不想放人。
段舒岚站不住了,连着几日没吃一口饭,她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伤口也疼得厉害,头都跟着昏昏沉沉的,她低声道,“别跟他纠.缠,我们先出去。”
荣音知道,眼下不是和林孝成算账的时候,得先带着段舒岚离开这里才行。
她点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