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笑了笑，凑近傅盛阳说，“你猜我这次期中考考了多少”

傅盛阳瞪大眼睛，别人不知道陆离水平，他可是一清二楚。敢情他是拉来垫背的，他正想给陆离一肘子。光头李喝道，“不许交头接耳。”

一群人进了教导楼，老张单独要走陆离和傅盛阳，剩下的小弟被拉去教导主任办公室挨训。

老张把人带进办公室，门一关，抽出这次的期中考成绩就是长篇大论，“数学90分，也亏你考的出来，陆离啊陆离，你可是要参加数学联赛的尖子生，这点成绩拿出来我怎么说服其他老师。说白了，就算你考不上大学，也和我无关。你辜负的不是我，而是一直养你的妈。”

陆离站那一言不发听着，头低下来，看上去内疚不已。傅盛阳是左看右看，没一个正经样，被老张抓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人家和你做朋友，你倒好，尽教坏的。”

老张说起话来没个停，足足讲了十多分钟才停下，末了要两人写八百字检讨，周一上交，这事就当算了。

等两人走出办公室，傅盛阳首先笑出声，冲陆离挤眉弄眼，“陆学神，考的不错。”

陆离也跟着笑起来，从46分到90分，他真的很高兴。

一般情况下，数学和英语是最早出来的。第二天一上课，英语老师就公布了这次的英语成绩，她不像老张那样嘴硬心软，而是直接报了班级前十，报完之后郑巧慧盯着陆离，“这次考试，有些同学非常让我失望，希望他能吸取教训，在下次月考前恢复之前的水平。”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郑巧慧说的是谁班上气氛诡异，下课以后郑巧慧回到办公室，对于整节课都不说话的陆离异常气愤，“现在的学生，夸几句就尾巴翘起来，说他还不高兴，给你摆脸色。”

老张也加入讨伐小组，“就是，上天就骄傲起来，敢学别人逃课去网吧。”

他两人说完数学组其他老师走过来，拍着老张的肩膀，“老张啊，学生都是靠成绩说话，你们班的陆离发挥不稳定，万一联赛也想这次怎么办，不如换个人吧。”

老张骂归骂，心里还是希望陆离参加数学联赛，这人说这话不就是想从他手里挖走一个名额，老张摇头，“咱们可说好的，以上次测试为准，陆离都做出来了，合该他参加。”

“话不能这样说。”对方指着桌上的成绩单，“单科成绩在三十名以外，就算他偏科也没说服力。你爱惜人才我明白，可总得为学校着想，咱们上头还有两所学校，尖子生一个比一个强，要险不如要稳，给普通班一个机会。”

老张推脱起来，“你让我想想，回头再聊。”

等人走了，郑巧慧说了一句，“抢名额啊。”

老张简直头大，陆离一路走来他看在眼里，这孩子聪明又踏实，他也想帮一把。可昨天的事加上考试成绩，让老张犹豫起来。最后他说，“看看其他几科再说。”

过了几天，其他几门成绩也出来了，陆离统统在平均分以下，任课老师找到老张这边，都问陆离是怎么了老张还能怎么办，把陆离找来，问成绩下滑的原因。

陆离当然不会说他去奥泽大陆待了三百年，把学得东西都忘光了。于是拿傅盛阳开刀，说最近迷恋游戏，无心学习。

老张痛心疾首，“你太让我失望了，明天把你家长叫过来。”

陆离顿时头大，叫陆母来还得了，连忙向老张保证，“老师，给我次机会。”

“我给你次机会，谁给我机会，你知道吗，因为你这次期中考成绩太差，联赛有可能去不了。”

那敢情好。陆离在心里想，天知道他为了这东西忙了多久。

当然，陆离是不能笑出声的。他只乖乖听老张碎碎念，做出一副后悔不已的样子。

“……不仅是为学校争光，拿了奖对你高考也有帮助，要是在冬令营获奖，还能得到名牌大学保送资格。”

“老师我想参加。”陆离打断老张的话，他听到了，可以保送，对于现在的陆离是一张救命符，比起重新抓六门科，专攻一门实在多了。

老张这人也实在，“你成绩下滑太厉害。”

“如果我能恢复到原先水平呢”陆离的眼睛很亮，里头是势在必得的自信，他缺的是时间，而不是别的东西。

老张沉默了会，竖起一只手指，“一个月，下次月考如果你能回到年级前十，我就让你参加数学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