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1 / 2)

苏南柔觉得自己快散架了,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抱了回房。

她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再去葡萄架那边。

那架秋千她甚至想找人给拆了。

发起疯来的夫君,太可怕,也太吓人了。

苏南柔想着昨晚那场疯狂,脸上又红又烫。

她微微抬起手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那炙热的温度, 让她哆嗦的战栗, 她期待的孩子会不会到来呢

苏南柔躺了许久,慢慢地坐起来,看了一眼地上,交缠在一起的衣裳都还没收拾。

看来夫君离开时很匆忙, 他是自己换了衣裳,没有让人进来伺候。

苏南柔不由松口气,不然她那模样被人瞧见了,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见人了。

苏南柔忍着酸痛, 自己穿了衣裙,再将地上脏了的衣裙给捡起来。

她正要将衣裳搁在椅子上时, 只见一块不及巴掌大小的黑色令牌掉了出来。

苏南柔拾起来一看,这令牌像是玄铁所制,令牌中央刻印了一个“厉”字。

这应该是夫君落下的。

苏南柔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她看着上面的厉字的笔锋,有种熟悉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想这东西一定对夫君很重要, 她先收好。

没过多久,苏南柔去了隔壁的浴室,让绿柳送了热水进来。

苏南柔遣退了人伺候, 她才敢将衣裳脱下。

她见到腰上被捏的又红又青,她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要被他给折断了。

在那秋千上,她就像大海中的一片叶子,被惊涛骇浪给包裹着,不知道被推想何处。

天上挂着的圆月,一会儿像是伸手可摘,一会儿又到了天边。

而她一时舒展一时疼痛,飘飘欲仙,似梦似醒。

苏南柔赶紧给自己脸上泼了泼水,快点清醒。

她都不敢细看自己身上的印记,匆匆的洗了一会,便出来了。

苏南柔整个人还是感觉很又累又困,打算回屋继续躺一躺。

苏南柔刚到正屋,巧枝进来禀报,“夫人,穆护卫过来求见,说是为公子取一样东西。”

苏南柔很快就想到了那块令牌。

她说“快去请穆护卫进来。”

穆晋很快过来,他行了一礼,“苏夫人,属下奉命来取一令牌。昨夜公子不慎落下了。”

苏南柔没多问,就将那枚带着厉字刻印的令牌交给穆晋。

只是当她交过去时,穆晋跪了下来,双手接过。

苏南柔惊得退后两步。

不过是个令牌而已,需要下跪吗

穆晋拿了令牌便告退了。

在他离开后,苏南柔心中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临辉院中吴通找到秋姑姑,挤眉弄眼的道“秋姑姑,你猜猜咱家发现什么了”

不等秋姑姑说话,吴通迫不及待的说“昨夜殿下彻夜未归,今儿又是赶在上朝前回来换朝服,可他回来时穿的衣裳,不是昨儿参加宫宴的那一身。”

“秋姑姑,会不会真如您猜想的那样,殿下在外头藏女人了”

秋姑姑蹙眉,“殿下沐浴的时候还是没让人进去伺候”

吴通点头,“是的,所以秋姑姑你说的什么身上痕迹,咱家也看不到。”

“不必看了。”秋姑姑心想,殿下已经有这么多反常的举动,她基本可以确认了。她想到今日关于贤王的传言,殿下将障碍一一扫清后,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接那女人入府了。

秋姑姑看向吴通,“吴总管,这些事情你切不可泄露半句。”

吴通道“秋姑姑你放心,咱家省得。就算是下面的小子,咱家也交代了。凡是有关殿下的任何消息一丝都不许透漏出去。不过,自从殿下回来后,后院好几位都在打听殿下的喜好。”

“随她们去。”殿下真正的喜好,就算在身边伺候了十年以上的老人,都还摸不透。

这时有个小丫鬟走过来,福了福身,“秋姑姑,门房那边说外头来了个自称是王爷表亲的姑娘,说是姓纪。”

吴通甩着拂尘笑了,“这天天往王府攀亲戚的真不少啊,竟然还有敢冒充王爷的表亲,也忒大的胆子。秋姑姑,不劳烦您费心了,咱家就让人给轰走,真是没脸没皮。”

那小丫鬟期期艾艾的道“秋姑姑,门房说那姑娘身边还跟了一个嬷嬷,那姑娘的相貌看起来不像是骗子,所以才让奴婢进来禀报。还说这个荷包是信物,说是拿给府内的人看便知道了。”

小丫鬟将那个看着有些年头的旧荷包拿出来,秋姑姑脸上一变,她抢过那荷包,仔细看了又看,这是她们娘娘的针线。

秋姑姑握紧手中荷包,“快,快带我去见那位姑娘。”

厉王府门前,一个身穿浅杏色衣裙的姑娘紧张的看着里头,她不安的问身边的嬷嬷,“张嬷嬷,那个荷包真的有用吗我真的是纪家的姑娘吗”

张嬷嬷安慰道“姑娘,你别担心。你这张脸便是最好证明,你都不知道你长的跟过世的纪太妃有多像了。只要是王府的旧人,见到你便会将你迎进去。只要进了王府,你便可以做金尊玉贵的表姑娘了。”

纪思霏绞着手中的帕子,王府门前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都好奇的盯着她打量,她很是不自在。

进去传信的人过了这么久也没见出来,她心中很没底。

她本是从小便被卖入了江南最大烟花之地万绮楼。

在她十五及笄时,花楼妈妈要将她卖个好价钱,让她在楼中表演才艺,她是照着花魁来培养的,色艺双绝,她的初夜喊出了天价。

可买下她的公子,却没有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