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更炸了。
舞台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容修好像忽然愉悦,乐队男人们也兴奋起来,骚气四射, 魅力十足
歌曲前段平静的孤独感之后, 副歌再次炸了开,他的高音富有情感,就像绝美的乐器
“有多少路我将行走,
“多少山峰我将征服,
“有多少次我将失败,
“有多少次我将重来。
“而这一切是否有意义,
“我会耐心等待
孤独之中爆发出来的力量,能够轻而易举地摧毁所有人的防线
体育场的观众们都震惊极了,气氛汹涌澎湃起来, 山呼海啸的尖叫呐喊声响起,粉丝们的热情在“大水滴”浩浩荡荡地激荡开来
顾劲臣仰望着舞台上,他和容修只有两米的距离。
他站在原地,看着聚光灯包裹之中的容修, 仿佛亿万星辰如瀑布般流泻而下。
这一句仿佛对他而说
“不要燃尽自己, 我的星星,请等我”
高音震撼得他无法动弹, 缓缓地,轻轻地, 泪水盛满了眼眶, 演唱会的这种情绪真的能感染,而且来得无比猛烈汹涌。
模糊的视线之中,似乎璀璨的星光盛满了整个世界。
还有星光之中的容修。
这嗓音让人热泪盈眶,他仿佛接受着灵魂的洗礼, 感受着灵魂的震撼。
十年了。
顾劲臣想,十年过去了,他仍然追逐着这个人,像少年时期一样,挚爱着,狂热着,跑到外地来看他的演出。
顾劲臣是下午从京城出发的,他从连煜手中拿到了五张门票。
两人碰面的事,连容修也不知道。
连煜去邻省帮dk乐队录制专辑之前,联系到了曲龙,兰博基尼停在篮球基地门口等他,然后将五张家属票给了他。
当时,连煜将门票递给他,很装逼地说了一句“爱来不来,不来拉倒,我没别的意思。”
顾劲臣似笑非笑“”
直到车子启动引擎,连煜即将离开时,才又补充了一句“容修在录音棚里,精神萎靡不振,嘴角起了个大燎泡,他几次想给你打电话,你真的不去看他的演出”
“你和他视频了”顾劲臣问。
连煜回避了视线,“和他视频,找气受么,我闲不闲”顿了顿,他坦白,“我和白老二视频了。”
不等顾劲臣再应,连煜又道“过来吧,别看他不说,心事太重,你来给他打打气,别到时候搞砸了我的演唱会。”
说完就开车走了。
顾劲臣站在原地望着兰博基尼远去,不论连煜是出于什么心态来找他,都找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好想去。
想见他。
于是今天一白天都在犹豫中度过。
所以顾劲臣就来了。
还带着岛岛乐队四人一起来了。
快到傍晚时,顾劲臣带着卫忠和花朵,开着白豹子直奔邻省。他把两三天的工作用一整天下午就完成了,然后找到了连煜,让他给安排了这个观看演出的位置。
在这一周的分别中,两人在难得几次视频中都是火花四射,顾劲臣住在朝阳公寓里,容修则住在恒影他的房间,隔着网络单独相见,都有些难忍这份想念。
其实两人之前约定好了,他们工作都很忙,没有时间长途跑来跑去,耗时耗力不说,而且dk乐队只在舞台上唱一首歌。
记得两年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乐队要登台时,他怕容修不同意,就不打招呼跑去看演出。
以前不打招呼看演出,他都不敢让容修知道。
但现在,他站在了距离舞台最近的地方,离容修最近的地方,触手可及,与他四目相对。
对于容修选择的这首歌,顾劲臣感同身受,他知道容修心里很在意“不能给妈妈过生日”这件事。
容修身上有种特质,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安慰他、心疼他、保护他,对顾劲臣来说也好,对连煜来说也好。
在这方面,容修就像个矛盾体,可以强壮到残酷而凌厉,同时又可以脆弱而敏感。
一首星星还没演唱完,“容修现场演唱维塔斯”就在微博上传开,十二秒小视频在抖音也被刷上了热门。
直到一首歌结束,粉丝们才彻底反应过来。
“啊啊啊”
“嗷嗷嗷星星,这是星星啊”
“这唱功绝了”
“摇滚歌手唱维塔斯66666”
“容修安可容修”
“殿堂五行要加一支乐队了”
一阵一阵的安可声中,dk乐队只能献上安可曲。
目光再次扫过舞台下方,与顾劲臣对视了一会。
粉丝们私底下有传言,都说很难与舞台上的容修对视超过五秒。
然而这一次
不知为何,容修注视着突然到来的那个男人,在前奏响起时,忽然先避开了视线,脸上闪过一丝难为情,耳尖也红透。
安可曲目是连煜点名让容修演唱的最新话题,迎合了不朽自由退场之前的反战主题。
这首歌是垃圾摇滚,炸裂程度与上一首形成鲜明对比,直接引爆了现场
事实上,容修本想唱安德烈大师的天堂集市,但编曲他还不是很满意。
另外,他也有私心。
何其有幸,能与安德烈老师成为忘年之交,那位老人家将两首经典歌曲的版权交给他,容修希望,能在自家乐队的演唱会或专场演唱。
在容修看来,这意味着“传承”,以及来自忘年之交的托付与信任。
而且版权合同上开玩笑一般地写着版权转让999年
这晚奥体中心“大水滴”的演出十分成功,dk乐队的两首歌唱完之后,没有继续安可留在场上,从升降梯退场。
劲臣则离开了内场区域,让工作人员带他去往后台。
兄弟们听说臣臣过来了,都兴奋地在休息室等待着,顺便一起开庆功派对。
不管舞台有多大,每一场演出都值得庆祝,先开两瓶香槟尝尝鲜
于是,顾劲臣敲开休息室门之后,就被兄弟们拉着喝了不少香槟,都没有机会和容修说一句“恭喜演出成功”,只是时不时地对视着,目光擦出火花。
直到演唱会快结束时,dk乐队怕引起骚乱,先行离开了奥体中体。
容修没有坐上库里南,他没有饮酒,直接拉开了白豹子车门。
顾劲臣目光迷离,犹豫了下,就拉开了后座车门坐上去。
两人甚至没有任何交流,黑夜里白豹子一路飞驰,开到了一处废弃厂房附近,容修下车来到后座。
他们好像只震过一次,就是和好那日从搏击馆出来,去往马场的路上。
捷豹后座不宽敞,也无须宽敞,顾劲臣想得不行,喝了酒,等不到回京,明星公寓也还很远,他等不到那刻,他无法控制。
废弃厂房、荒郊野外,车窗紧闭,白豹子剧烈地摇,顾劲臣恍惚迷离,沉沉迷浮,痛又快活。诚实地面对这种欲,两人不觉得羞耻,他说他要死了,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容修身上。
肩胛骨抓出抓痕,脖颈咬出红印,容修口干舌燥,居高临下,一手掐着那把腰,一手捏紧他下巴,让他再等等,回公寓再好好疼他。顾劲臣没有停,奋力索取着,动情地在他耳边叫着,给我,多一点,再多一点。
卫忠开着车就在不远,对那辆白豹子摇动的幅度和频率钦佩不已。
甄素素也已经在网上看到了片段,听到了容修唱给母亲的星星。
这是她非常喜爱的一首歌,她哽咽着热泪盈眶,没有给两个孩子打电话打扰。
这晚直到深夜,两人开车才回到明星公寓,在容修记忆里,每次演出之后,他们之间的性体验都很棒,夜里在公寓他们仍然在做,顾劲臣主动得让他招架不住。
这种世界末日般的疯狂与沉溺之感,比在摇滚舞台上的感觉更让他着迷,即便是在做完爱后气喘吁吁之际,他们的感情也不仅限于身体上的吸引。
更像是一种情感与灵魂的结合,在工作疲惫之余,分开多日之后,两个世界急需这种联接,这是他们的朋友、家人和乐队队友所无法理解的。
不朽自由演出之后,容修的大部分工作已经做完,专辑录制只剩尾声,后期混响交由公司,昏天黑地的录音周期终于熬了过去,乐队可以回京了。
不过,兄弟们先回龙庭了,容修并没有急着回去,碰巧李导回恒影谈一飞冲天筹备事宜,就叫容修和顾劲臣两人陪他多留两日,等忙完工作一起回京。
接下来两天,容修和顾劲臣留在了邻省。
上午两人去恒影小黑屋参加准备会,容修代表整个配乐部门,工作强度和压力也很大。
闲暇之余,容修还要抓紧时间和李导、张导偷师学习,揣摩角色、创作表演,以及场景走位等等,此时不学待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