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锁在楼道里怎么办”
“打电话啰”大姨说,“敲门也行,大多楼层都有值班人员。”
“没其他办法了”白翼像个建筑专家,谦虚地询问着“要是上到最顶层,也不能出去吗”
张大姨想了想“最顶上有逃生口,上去就是天台了。”
腺哥和白翼对视一眼,颤抖道“楼顶天台我不知道,昨天我只上到妇科病房那一层。楼道里空荡荡,有点吓人,没敢再继续往上爬,就给哥们打电话来救我了,是管理员开门放我出去的,还把我数落一通。”
说着,腺哥就打了个哆嗦。
午夜的医院,那个画面,可想而知
白翼视线飘向楼梯上方“天台也能爬上去”
张大姨点头“有爬梯,上面有很多设备,平时都要维护的呀,基本上都开着”
白翼“没锁”
大部分高楼的天台都是封堵的,听张大姨的意思
有什么管理漏洞
白翼琢磨着“a座和b座是相连的吧我记得,我做检查的时候,就在楼里a座b座跑来跑去”
“是的啊,是连着的。”
“那”
接下来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打断了
轻烟嗓深沉的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张大姨吓一跳,望向缓步上楼梯的高个男人。
男人大高个,衣着体面,戴着口罩,凤眸犀利如刀。
“我得继续干活了。”张大姨紧张了下,连忙拿着扫把,继续扫地下楼。
容修驻足侧身,给清洁大婶让路。
“我们老大。”白翼哼哼着,给腺哥介绍。
腺哥怔了怔,浑身一激灵“容修”
“你好。”容修来到缓步台,左右看着两人,“你们在干什么,聊天聊这么久,半天不回病房。”
“在谈正事啊。”白翼说。
容修唇角一挑“哦正事”
白翼点头,指了指腺哥“我在给朋友出主意,被问题难住了啊。”
“你的鬼主意确实多。”容修不由笑了。
不得不佩服白翼交朋友的能力,更是好奇能把二哥难住的事情。
于是,容修就问“遇到什么问题了”
“问题哦,大问题”
白翼结巴了下,目光飘忽不定,突然,他盯住腺哥攥着的手机,张嘴就道
“他啊,勾搭了个有夫之妇,被人家老公在手机上抓个正着,问我该怎么办。”
腺哥一呆“”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昨天下半夜喝多了,他拿出手机给白翼过目,让二哥帮忙出个主意。
白翼当时给出了个什么主意
约出来打一架,谁赢了谁上。
上毛上啊,人家是合法夫妻
容修也有点懵“这很难么,既然认识到了错误,就悬崖勒马,不要联系了,拉黑不行么”
“那怎么行那不是心虚吗,人家都知道他的手机号了,要是被人肉出来,套麻袋打一顿怎么办”
白翼反应奇快,示意让腺哥调出聊天记录,给容修看。
腺哥手足无措,为了帮白翼打掩护,也是“舍脸陪君子”
也不要个老脸了,他连忙打开了微信。
容修这一看,好嘛,这聊天记录上,全是些什么东西。
今天晚上你家有人吗
你什么时候到家啊
我在你家楼下,正在等你啊
我马上就到,你再等一会
全是这种非常敏感的消息。
最后一条,是女方发来的消息,上面写
我是她老公,你是谁134xxx这是你的手机号。
白翼“估计这位老公,已经意识到头顶大草原,随时准备找到腺哥废了他”
容修“”
容修嫌弃地打量了腺哥一会儿,又瞪向白翼。
在医院四五天,都交了些什么朋友
白翼叹息一声“兄弟有难,当然要帮个忙啊,老大,你先回家吧,我在这帮他再想想对策”
话还没说完
就在白翼以为,容修一定忍无可忍,掉头就走的时候
容修一下夺过手机,在对话框上打字。
抠了半天,打出一段。
二话没说,直接发送了出去
您好,这里是顺丰快递,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
白翼“”
腺哥“”
没到十秒,手机当啷一声,那边回复了。
啊,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误会了。
两人“”
卧槽
白翼惊讶地瞪大眼睛,像不认识似的,端详容修好半天。
什么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白翼五体投地,肃然起敬。
没看出来啊,花容月貌,你还有这种天赋
以后,容大猫在外面偷腥也不怕了啊,这种天赋技能,岂不是嘴巴分分钟擦得干干净净
那么,臣臣知道你这么有本事吗
嘿嘿嘿
白翼大开脑洞,天马行空,咧嘴笑了出来。
在二哥鬼灵精怪的脑袋里,依稀察觉到,这事儿是把柄,什么时候等容修再揍人,他就可以用来威胁对方
“跟我回去。”容修转过身,眼角睨向白翼,“一会儿午饭外卖送到,我看着你吃完。”
“哦”
白翼跟上容修的脚步,回头给腺哥使了好几个眼色。
也不知哪儿给了容修灵感。
回到病房之后,容修就靠坐在床尾,拿着手机,不停地点音符,随手写了几句歌词。
一旦思如泉涌,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有灵感时,即使容修当时在驾驶,也会找个地方停下,再不济也要用录音软件把旋律哼唱出来。
令白翼惊讶的是,这一次,破天荒地,容修写了歌名而不是abcd。
心里的我和我
白翼“”
什么我和我。
所以说,这是一首人格分裂的歌
总之,容修来医院探病的这天上午,大多时间都用来和兄弟抬杠。
还帮兄弟的兄弟解决了“被捉奸事件”。
还有
写了一首疑似精神失常的歌曲。
我的兄弟应该是你这个模样,才能带我去更高更远的地方。
容修给白翼哼了开头。
很轻松的吟唱,却有种变态的偏执感。
白翼非常喜欢这首歌曲,他觉得唱到了他的心里。
尤其是断断续续标注的两句歌词。
我和我心里的自己。
我的兄弟经常被我藏在心底,才能逃避被改造成某种机器。
开头“啊啊啦啦”的随意吟唱,慵懒,神经质,像个在湖边树下数蚂蚁的精神病患者。
“我觉得,可以加个口琴”白翼举手,“朋克能有口琴吗”
“没见过,布鲁斯口琴玩的比较多,不过你可以试一试,”容修说,“我记得,你上学时口琴就吹得不错。”
说到这,容修顿了顿,低喃道“如果有机会完成的话。”
白翼愣住“怎么了不写了”
容修摇了摇头,盯着手机良久,没有再继续创作。
过了二十分钟,容修收起了手机,没有再写一个字。
好像灵感源泉枯竭,歌曲只写了一半,就卡在了那。
这次所谓的灵感,就是来源于和白翼的那些谈话。
终于变成了自己讨厌的哪种人。
可是,与往常不同,这首歌容修只写了一半。
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江郎才尽。
作者有话要说 白翼“臣臣,大猫有一种天赋,偷腥之后能把嘴巴抹得干干净净。”
容修“”
顾大猫的小鱼干劲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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