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臣沉沉睡着,安静得看不出呼吸。
容修手落在他腰侧,再向背后滑去。劲臣轻动着身体,迎合他磨磋。
本想继续睡回笼觉,可怀里赤条条的软和身子,又在睡梦中霸道任性搂着人,这乖觉模样着实让容修来了兴致,想戏弄沉睡中的爱人。
劲臣身上有密密麻麻的痕迹,皆吻在琐骨下,腰侧印子暗红发紫,两点粉晕处齿印鲜红。
每一道都透着克制,也荒唐,仿佛瓷器釉片瑕疵裂纹,带着令人震撼的破碎美感。
容修笑了开,一边继续手上动作。
劲臣转醒,意识到对方作为,羞赧一般,脸埋在他胸膛“先生”
容修一把抱过他翻转身体,将唇覆了上去,劲臣总算清醒了。
劲臣缓缓睁开双眼,迎着来自主人的早安问候。
“”两人紧贴在了一起。
劲臣又闭上眼,脖颈微扬,身体酸痛,却欲海翻波。
昨晚共颠簸,爱人体力未免太好,这就恢复了精神。
容修平时克制惯了,对这事并不沉迷,他仿佛更爱抱着爱人入眠,也从未在早晨起兴。
在他看来,早晨反应是正常生理现象,无关于爱欲。
而这日,在异国他乡酒店里,大清早的这种体验,令劲臣欢喜又迷茫。容修缓入时,他微扬了腰,细细地享受彼此渐渐燃起的感觉。
温柔且克制的欢娱中,两人彼此凝视,像要把对方吸入眼中。
透过高处微醺灯光,容修垂眸看去,劲臣唇微启,眉心稍皱,像要哭泣。容修停下时,他又显得非常痛苦,还勾着人不放手。
怎么会“痛苦”,很难受么
容修便仔细观察他表情,却看那双桃花招子里隐隐全是贪婪与欢愉,还有得到奖赏与肯定时,眸中泛出的熠熠亮光。
“顾劲臣。”
对视中,容修唤他。
如一叶扁舟随海水飘摇,劲臣喘得紧,应他
“先生。”
容修眼底闪了丝笑意,在他耳边轻声“现在是夫夫时间。”
爱人是否能明白呢
容修心底暗暗滋长的、某种难言的期待,这一刻变成了执念。
他禁不住唤了声“臣臣。”
劲臣注视他眼睛,与他目光缠绕。
不多时,劲臣唤他“老公。”
从这个称呼中,容修感受到了将一切交给自己的男人那种温柔的,沉重的,深深的信赖,他更加紧地拥住了他。
“乖孩子。”容修揉他后颈。
这让人想起马场里的山猫。
傲慢,野烈,霸道,凶暴。
像极了他的主人。
可是,山猫再厉害,也与所有同类一样。
马匹在欢配时,一旦配偶嘶鸣、狂奔,他就再也控制不住对方。
公马的情绪被配偶的疯狂所煽动,兴奋爆胀的那处被对方紧吸,直到二者发出撕天裂地的低鸣,同时朝向快活尽头冲去。
大床又凌乱了,真丝床单有斑驳痕迹,屋内荡着海水的腥味。
上午十点多时,劲臣窝在被子里,再次陷入沉睡。
容修起了床,神清气爽,去浴室洗漱。他要先下楼会见白夜,商量礼仪课的时间。
出了浴室,容修拿着湿毛巾,在床边给劲臣擦身。
随后,他对镜换上西装,一如既往的绅士正装,选领撑,打领带。
容修走回床边,为劲臣抹去额角的汗,怜惜般,抚他粉润脸颊,问他“不吃早饭了”
“嗯。”劲臣赤条条从被子里钻出,像初生小动物,睡梦中闭着眼睛,脑袋拱他怀里,人往他身上爬。
触碰到衣料,劲臣僵了僵,这才彻底回过神。
生怕衣服出皱,到时不体面,劲臣忙往后躲了躲,睁开眼,看先生已换上正装。
劲臣为了礼仪课考虑,给容修准备了这身西装。轻薄,奢华,考究,将男人一双大长腿恰到好处地包裹,皮鞋锃亮。
真丝方巾从上装口袋露出一角,为一袭深色衬出一抹别样的风情与柔和感。
西装革履的爱人有着强大气场,矜冷气息散开,激引了顾影帝全部的崇拜感和注意力。
顾劲臣屏住呼吸,犹似仰望神明。醒过神后,他微微垂下眼睑,乖巧得像只小羔羊,蜷在他怀里,耳根发烧。
对于主人的凝视,他不敢直直回应,却又移不开目光。
都说男性是视觉动物,劲臣想,他自己也免不了俗。当年看上容修,确实是一见钟情,首先为他的容貌着迷,感觉到那男人身上拥有他无比崇拜的气质。
容修见他的羞臊模样,以为因他没穿衣裳,便绅士地撇开视线,手规矩地放他臂上,“我下楼了,等我电话,到时候再下去。”
劲臣埋脸垂眸,耳朵通红,侵略感与强烈的雄性气息萦绕在呼吸间,这让他沉醉,也让他潜意识感觉到自己的情绪被掌控,感到对主人的归属感。
还有难以言喻的羞臊。
体感那处竟然又悄悄抬起头,他不禁缩了缩腿,这叫他面红耳赤,无所遁形。
说不出口,移不开眼,应不出声。劲臣红着脸,只默默点头。
这表情反倒有趣,在容修看来,经早晨一磋磨,这孩子更乖巧了。
明明比自己还年长一岁,怎的这么爱害羞呢
容修就笑,那笑容似有若无,骚性勾人。
他说“中午时,楚放会来找我,你带他来八楼,我在白夜办公室。”
劲臣微愣,渐渐勾了唇角。
良久,他抬了眼,笑道“好,我等楚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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