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着嘴,话语满是讽刺,不知讽刺自己还是别人,“你猜她怎么报答我她一心想跟我老公,生怕我不离婚,把她和关致远床上的事说给我听。说他觉得我就是一小孩儿,什么都不懂,a片都没看过,永远就那一种姿势;我问她,你和我老公花样多呗,那不就是鸡么”
方圆数十平米唯一能用的手机今晚不知道第几次响铃大作。江楠一把接起来,话语又急又快:“妈您别急,他没事的--我一个朋友,现在跟我一块儿呢,她男朋友也在成都,也刚刚联系上。那儿电话断了,手机也打不通,网还通着。您放心,我一有消息立刻告诉您。您和爸可得好好保重,要不然家里可怎么办”
听着情真意切,挂断电话的江楠却撇撇嘴,顺手扔到一旁。“我特傻b,真的,傻b到家了。以前把她当亲妈,现在呢,人家养孙子养得好着呢。”
“你对你自己爸妈好点就得了呗。”周青羽安慰地拍拍她脑袋。并不算漫长的故事之后,江楠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了,伸个长长懒腰走了。
浴室方向传来水声,周青羽却忙着看笔记本电脑,qq消息不断。周雁程说,北京安然无恙,他有一个大学同学也失去联系,相熟同学都担心不已。守着左浩南这尊大神,卢珊消息自然灵通:成都通讯尚未恢复,交通全面瘫痪,有关方面正尽最大力量抢修救灾,三山五岳、五湖四海乃至全球目光都集中在四川。
郑远山再无音讯。
盯着桌面几罐啤酒,周青羽想起从青岛千里迢迢带回北京的瓶瓶罐罐,慢慢喝了一口。晚上没吃好,凉啤酒下肚,空荡荡的胃开始翻腾,只好把晚上打包的食物放进微波炉。
几块春卷、虾饺下肚,肚里舒服多了。犹豫着要不要吃点炒饭的时候,江楠套着她的睡裙慢慢腾腾进来,头发不停滴水,像地狱徘徊千年的水鬼,幽幽说,“你说,他真的没事”
安慰朋友的时候不需要理智。周青羽斩钉截铁的说,“前提是关致远在成都。你看郑哥,也是电话废了,网络一会有一会没有--他们人还多呢,不也刚刚联系上你得这么想,也许关致远只是上不了网呢”
江楠吸吸鼻子,像是被说服了,不过很快低声说,“他为什么上不了网”
这个问题周青羽没法回答,只好闭上嘴巴,拿起啤酒朝她晃晃。酒入愁肠,两个女生都是思绪万千。
她还爱关致远么答案是毫无疑问的,周青羽八卦地想。这两个月江楠一副单身贵族的模样,平时早九晚五,周末还有空带着她这外地同事逛街,似乎没什么异性追求,想不到心底埋藏着陈年旧事。周青羽小心试探,“你和关致远分开这两年,一直没联系”
“我们师兄弟一大堆,都一个圈子里头,低头不见抬头见。”就像盛满清水的茶杯,继续倒水便会溢出来,这个可怜的姑娘显然到达一个危险临界点,减压最好的方法之一便是倾诉。对于前夫情况,江楠显然知之甚详,“反正这两年关致远身边没女人,或者说表面没人,到底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还是蛮关心的嘛。“你刚才说那个女的呢”
“姓孙的带着孩子住关致远家呢,每月五万生活费。关致远那种男人太实际了,玩玩无所谓,结婚必须得看得上眼的,要不就是对事业有帮助的,爱情不爱情的单说,最起码得有共同语言吧她有什么床上功夫一流真跟小说似的,有个孩子就能一辈子了”江楠嗤之以鼻。
“你和关致远这么多年,散了太可惜了。如果他还是不结婚,或者说,没固定女朋友”周青羽看看她脸色小心翼翼的问,“我问你,如果这事过了,他回来找你,你还跟他吗”
就像她直接朝江楠表白似的,后者满脸不可思议,“做梦呢关致远还有个傻孩子呢,谁稀罕当后妈”
这句前后稍稍矛盾的话显然和她今晚表现并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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