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折听见了自己狂跳的心脏。
“红豆”的声音已经彻底的变了,从清亮的声音变成了一种低沉,且带有磁性的声音。
然而,尽管声音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但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的缠绵。
阿折从他的声音里还听出来了一丝熟悉的温柔,这种温柔和缠绵仿佛是刻进了这个人的骨子里的,但并不代表这个人是个温柔的人。
尽管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蜿蜒的花藤一样,柔柔的攀附在什么东西上,却能让人在缠绵之中不知不觉的被勒死过去。
最温柔的声音里带着最冷的感情。
也不知这是个多情人还是个无情人。
花街上的人又变得多了起来,她们大都很自然的避开红豆和阿折两个人,阿折看见刚刚躲过了他一击的红豆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那一刀而上心。
他找了个就近的栏杆,斜倚了上去,表情依旧是安安静静的看着还算半黑的天边,就像两人第一次相遇时那样。
两个人的周围又变得空荡荡的,周围的女人们依旧在街道上成群结队的走着,但是都相当有默契的避开了他们两个人,就像看不见他们一样,时间一下子又倒流回了当时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红豆依旧还是静静地看着天边,过了很久,也可能是只有一会,他安静的看着天边的云彩道。
“你曾经说过要救我出去的。”
他似乎根本没有把刚刚阿折的那一刀放在心上。
听见这句话,阿折的呼吸一滞,紧接着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了之前遇到的那个女人对他说过的话,还有之前自己曾经对花船的蛊王进行的一系列推论。
整条街道上井然有序,明明都是疯子,却偏偏在按照着一种正常人的秩序在运转着,就像是有人在极力的压制着这个花船中的不正常,试图让它正常运作一样;
明明是一个疯子们的聚集地,这里满街却全是漂亮的女人,穿着华美的衣服,戴着昂贵的首饰,丝毫看不出别的罐子中贫穷或者充满着厮杀的景象;
昨晚相遇的那个女人说花船是疯子们的家,她说这话的时候,那种温柔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就像是把那位蛊王当做了自己的神灵一样;
是的,神灵。
阿折清楚能够将如此庞大的一个罐子管理好需要怎样恐怖的手段。
他曾经以为这样的罐子的主人或许是个性格十分压抑的疯子,他曾经习惯了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才会故意捏造了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罐子,甚至还在心里嘲笑过对方的死板和古怪,就像一个老古董。
可是就在刚才他忽然想明白了,或许这个罐子的产生并不是由于蛊王是个老古董,而是因为蛊王是一个太过干净的人。
他想的太单纯,考虑的也很单纯,单纯的起因造就了一个四不像的罐子。
正因为如此,花船上的人们才会把他当作是神灵,就像那天遇见的那个女人一样。
阿折并不清楚他本人知不知道这一点,因为在他看来,他好像一直在排斥着疯子,他讨厌疯子的一切,努力的向往着正常人的生活,花船的人知不知道他们的神灵口中曾经说过“想要逃离这里”的话呢恐怕并不知道。
那个人说这话的时候,神智又是清醒的还是混沌的呢
可是如果他不是一个疯子的话,他应该会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阿折这会竟然觉得自己异常的镇定,他想好了今天要死在这里。
因为他来时天易楼交给他的任务就是杀死蛊王。
他本以为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的事情,现在机会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毫不夸张的说卡吐了撑大脸大纲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想大纲的时候觉得可简单了,不就那么一回事吗,等到真细写的时候,就像一堆乱七八糟的线,这个乱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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