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气的哇哇大叫, 眼眶通红,一副想要咬人的模样, 说:“你们就算擒住我,我的士兵还在门外,便鱼死网破罢!”
曹操笑着说:“牛辅啊,你是看不到鱼死网破的场面的, 因着在那之前, 你已经是我的剑下亡魂了,怎么样, 看你这模样,是不怕死了”
曹操说着,便抽出宝剑,搭在牛辅的肩膀上, 牛辅瞪着眼睛说:“今日落在你们手中,死有何惧!”
张让淡淡的说:“死当然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常人所惧怕的, 不是求生不能, 求死不得么”
牛辅听他这么一说, 不由浑身打颤, 只觉的后脖子一阵阵发凉。
曹操与张让一唱一和, 笑着说:“本盟主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令你的士兵放下兵刃投降,否则我便先拿你开刀,让你体会体会, 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无能!”
牛辅听了,冷笑一声,说:“你以为自己的诡计可以得逞我牛辅中了你一次诡计,还能中第二次!投降你做梦去罢!”
牛辅说罢了,又很是自豪的说:“我牛辅可是董公的女婿,识趣儿得便把我给放了,我还能替你保存一命,若是不识趣儿……”
曹操都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手,似乎觉得十分有趣儿,张让便转头对孙坚说:“破虏将军,不知这府署之中,可有烧炭”
如今虽然已经入春,但是晚上冷的很,所以府署之中还是烧炭的,眼下已然天黑,府署内里是烧了一些。
孙策不等孙坚回话,立刻说:“有烧!”
张让淡淡一笑,他虽生得远没有周瑜俊美,但这么一笑,竟然有一种“国色天香”之感,那气质自十分出众。
张让说:“有劳孙少将军,拿一些碳出来。”
孙策不知用碳做什么。
但牛辅登时就明白了,因着那日里董卓强行逼迫刘和吞碳之时,牛辅就在一边,虽牛辅十分爱见窥伺刘和的容貌,但因着不敢得罪董卓,所以还是强行给刘和喂碳。
牛辅后背一阵阵发冷,说:“你们……你们若对我用刑,董公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让冷声说:“那都是后话,先用了再说。”
孙策很快让人把碳拿出来,放在烧炭的盆子里,滚烫滚烫的,还冒着浓烟。
牛辅一阵阵冷颤,张让已经亲自走过去,夹起炭来,慢慢走近牛辅,牛辅想要装作硬汉,死死闭上眼睛。
哪知道那炭太重了,张让根本拎不动,一松,夹着炭火的夹子立刻就开了。
“啪!!”一声,滚烫的炭火瞬间掉在牛辅的脚面上。
“啊啊啊啊——”
牛辅虽然穿着介胄,脚上也有靴子,但巧得很,靴子是金属的,比较导热,如此一来,炭火的温度,便顺着金属的靴子,瞬间传达到了牛辅身上。
牛辅一阵惨叫,疼得不行,吕布和典韦却一左一右按住牛辅,不让他挣扎,那块炭火就仿佛是一根钉子,牢牢的扎在牛辅的靴子上。
曹操则是看到张让手不稳,把炭火弄掉了,生怕他烫到自己,赶紧抢过去,在牛辅的惨叫声中,连忙温柔的说:“烫到自己没有快叫我看看!怎么如此笨手笨脚,这种粗活儿以后叫我来就是,你若是烫到必然留个疤,如何是好!”
张让被曹操反复检查了两下,什么事儿也没有,便说:“主公若是被烫到,不会留疤么”
曹操笑说:“嗨,我我皮糙肉厚,经得住烫,再者说了,我留疤没什么,你若是留疤……”
曹操低声凑到张让耳边,竟说起了情话,要知道轻佻的情话可是曹操的老本行儿,便温柔款款的说:“你若是留疤,我必心疼。”
曹操还以为自己一句情话,变能降住张让,毕竟张让说他自己以前没谈过感情,岂不是个青瓜蛋子
而且张让冷冷冰冰,不解风情,哪有曹操会说好听的
曹操满心笃定,哪知道张让用冷漠无情的口气,却说:“但主公若是留疤,让亦会心疼。”
曹操:“……”心口,心口一阵震颤,好像春心荡漾一般。
曹操险些忘了,张让虽不会说情话,但他一直都在说实话,是曹操见过最诚实的人。
曹操只觉心口中了一箭,春心荡漾的很,险些忘了他们此时还在府署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
牛辅的花式惨叫,这才唤醒了曹操的注意力。
曹操咳嗽了一声,挥了挥手,众人便把炭火夹起来,放在旁边,牛辅已经满头冷汗,面无人色。
张让冷淡的说:“这颗炭,只是伤了你的皮肉,却没有伤你喉咙,要知喉咙细腻,可胜过你脚上的皮肤百倍,将军要不要试一试一旦炭火入肚,到那时候,想要投降,恐怕都说不出口了。”
牛辅疼的满脸惨白,冷汗涔涔,喘着粗气,说:“我……我投降,我归降……曹盟主大仁大义,饶……饶小人一命。”
曹操冷笑一声,说:“这便是了,打开堂门,让你的士兵放下兵刃,一并投降。”
吕布将府署的大门“轰——”一声打开。
果不其然,外面根本没有曹操的兵马,他们的兵马已然全部尽数在此了,外面都是牛辅自己的士兵。
士兵们看到牛辅被五花大绑的推搡着出来,都是一脸诧异。
牛辅脸色惨白,断断续续的说:“速速……速速放下兵刃,归降曹盟主,不得有误!”
士兵们面面相觑,牛辅生怕自己吞碳,大吼着说:“速速放下兵刃!!否则军法处置!”</p>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