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2 / 2)

一时又想起他临走前说的那话,只说他会帮着她的,说会护父亲平安,不知道这话,可当得真?

阿萝就这么精神恍惚地回到后院,家里的嬷嬷丫鬟见自家姑娘一早从外面回来,也是惊诧,不过因是萧月这位女将军送回来的,只以为是和案子有关,也就不敢细问,只低头小心伺候。

阿萝稍微洗漱,便忙去看母亲,却见母亲浑浑噩噩的,躺在那里,依然是没什么起色。

她想着萧敬远的那承诺,虽心里未必真信,可到底是个希望,便干脆哄着母亲道;“娘,今日守着咱家的那位女将军,叫萧月的,是萧家七爷的人,她说萧七爷说了,我爹没事的,只是需要些时日,就能回来了。”

那宁氏虽是闭着眼,看似不曾醒,其实只是浑身无力迷迷糊糊的罢了。这般半昏睡中,若是其他话也就罢了,未必能听得进去,可偏偏是这句,她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当下心中一喜,抱着一丝希望,竟是缓缓睁开了眼。

睁开眼,模糊中见女儿在榻旁,干涩的唇蠕动了下。

阿萝见此,心中惊喜,连忙叫嬷嬷来,取了汤水,喂给母亲润唇。

宁氏唇间得了滋润,又勉强喝了几口汤水,终于能出口了,却是巴巴地盯着阿萝,气若游丝地道;“阿萝,你刚才说什么?”

阿萝忙道:“母亲,如今咱们外面的守卫,都已经换人了,听说是萧家七爷手底下的人,叫萧月的。她告诉我说,萧七爷提过这个案子,我爹会没事的,让我们不要担心。”

宁氏这段日子也是病糊涂了,怔了老半响,却回想萧七爷还有萧月是谁,最后总算哦了一声:“是了,我记得,萧家颇有几位家人,听说是跟着萧家老将军的,是萧家的家将,那位萧月,更是被萧老将军一手栽培,之后随在萧七爷身边的,如今萧七爷势大,那萧月又有战功,便被安置在六扇门。”

“是,就是她!”

阿萝见母亲一连串说出这些话,也是松了口气,忙这么附和。

“萧七爷和太子交好,又受皇上器重,若是他肯出手相助,那你爹应是真得有救了……”宁氏黯淡的眼中燃起一丝希冀。

阿萝其实并不想在母亲面前提起萧敬远,一提此人,就想起之前被他搂在怀里的情境。

之前也就罢了,豁出去了,并不觉得太过难堪,可是在母亲面前,想着自己这个未出阁的女儿,适才被男人那样搂在怀里,真是羞耻不已。

若是母亲知道,还不活生生气死。

当下少不得含羞忍耻,勉强笑着道:“是,萧七爷人好,和父亲交情也好,只说父亲这是冤枉的,会帮着父亲向圣上说明真相。”

宁氏听闻,长出了口气,叹道:“那萧七爷为人正直,你爹往日也是夸他,如今咱家落难,能得他相助,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阿萝听着这话,真是面上发烫。

母亲自是不知,那萧敬远根本不是她以为的正人君子,说什么看父亲情面,其实是——

阿萝咬唇,不敢去想,只好胡乱点头:“是了,既得了萧七爷相助,母亲便便不必忧虑了。我听说,如今父亲和哥哥弟弟都在六扇门呢,这个案子连提交刑部都没有,既是不入刑部,那萧七爷帮着说说话,六扇门也就放人了。用不了多少时日,爹爹和哥哥青越他们也该回来了。”

宁氏也是这么想的,听了女儿的话,自然是颇为宽慰,吊了多少日子的心,总算松下来。

当下虚弱地笑着道:“是了,我这原是心病,家里这事过去,我不吃药也能好。”

“母亲说哪里话,药还是得吃的。”

阿萝又连忙吩咐嬷嬷取来汤药,亲自伺候母亲服用了,之后细语安慰。

宁氏这病,其实原本是心病罢了,如今心病稍解,又吃了药,不过几日功夫,那精神就比原来好多了。

阿萝见此情景,自是放心许多。

每每伺候母亲睡下,自己回到房中,深夜无人时,躺在榻上,便不免想起那日被萧敬远抱在怀里的事。

她也不是没被男人抱过,上辈子她的夫君,萧敬远的侄子,也每每爱抱着她,夫妻之间,不知道多少情态。

可是这终究是不同的。

同样是男人,有的怀抱只是让她觉得温存不已,相濡以沫,可是有的怀抱,却让她颤抖惊惧,犹如被置身于熔炉之中,浑身灼烫,又觉得那身子被揉着捻着,都能挤出水来。

每每想起这些,她都会咬着唇,拼命地压抑下那青涩身体泛起的那股子说不出的渴望和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