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靖王在这户农房中来回踱步,片刻,眼见北靖国师还是毫无反应,一股莫名的气怒涌上心头,一把揪起国师的衣襟吼道“事情究竟进展得怎么样成与不成,你倒给寡人说句话”
就在北靖王话落的瞬间,北靖国师突然猛地一睁眼,漆黑的眼珠没有一丝光彩,像是死气沉沉的深谭,像是连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
他什么话都没说一把推开北靖王,北靖王猝不及防,心中的火气更加盛怒,凛着粗狂的戾眸叫道“你竟敢推寡人”说着,怒着眼眸就要对北靖国师出手。
却没想到就在此时,突然嘭的一声巨响,一抹白衣身影从天空飞身而下,将农房的屋顶砸出了个大洞,直击北靖国师的门面
北靖国师毫无感情的眼睛微沉,一手就挡住那抹白衣身影的攻击,近距离间,仝子默能清晰的看到北靖国师涣散异常的瞳孔,忽而什么都明白了
两抹杀气在瞬间碰撞,一股无形的气压顿时以两人为中心蓬勃而发,掀起一阵飓风,交手不过片刻,一击未成,仝子默迅速与北靖国师拉开距离
平日里温润无比的眼眸染上一抹沉戾,嗜血而笑“苗疆族的蛊术还真是了不得,纳兰语容都死那么久了,却还留下了一个祸害”
“你是谁”惊讶过后,北靖王怒目指着房梁上的仝子默,斥责的质问了一声。
仝子默眸眼微沉,没有理会北靖王的话,手中一把金丝折扇在手,恍的一声,折扇开启的瞬间似有戾鸣在颤,仝子默内力蓬发,一个瞬闪之间就已经来到北靖国师身后,眸光杀戾,北靖国师的面容毫无表情,如死水般的眸眼只微动了一下,转眼之间就已经转身,欲擒下仝子默的攻击
仝子默长眸一沉,手中的折扇瞬间转了个轨道,一道金光闪过,刹间划破了北靖国师的脸庞
这道口子不浅,却没有一丝鲜血流出,别说是鲜血,连血痕都没有,就像一片纸被切了一道口子一般,看了让人心里发麻
北靖国师没有一点痛感,转眼就翻飞而起,一把利剑从袖中盘蛇而出,仝子默以折扇一卷,硬是将盘蛇出洞的利剑转向北靖国师,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忽一松手,利剑就像弹簧一般,力道不受控制的反噬到北靖国师的手上
若是平常人,以这个的劲道早已受伤,可北靖国师却毫无感觉,劲道生生将他击退数米,依旧毫发无伤
仝子默的脸早已经沉了下来,苗疆的最终蛊术,圣体母蛊
所谓圣体母蛊,也不过是名字好听一点罢了,说其实,就是一种蛊术
北靖国师根本就不是什么国师,只不过是一个养了母蛊的尸体而已,因为有母蛊在他体内,所以他不死不朽,身上的气血也已经被体内的母蛊吸尽。
纳兰语容已身养蛊,但那也是以纳兰语容的意识驱动的体内的蛊虫,可北靖国师,却是被一只母蛊驱动着身体,不仅是身体,就连意识,说话,还有日常的所有命令以及所有事,都是出于这只母蛊
而这样一只蛊,想必是纳兰语容倾尽了一身的心血所练出来的吧
母蛊占据了尸体,成为北靖国师,又以蛊养蛊,练出子蛊,下到其他人身上成为蛊人
纳兰语容怕是早就已经打算好,她不能一直陪在她儿子身边,所以就以蛊虫来代替她,一直辅佐到北靖王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