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谨言慢条斯理抚平领口处的褶皱,“所谓的那都是你的生活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伤害,你心里没数么?如果你爸妈真的喜欢余欢喜,为什么不给她一点特权?”
蓦然间,许谨言抬眸冷笑,“也对,他们连你的特权都压制住,更何况是对一个外人。”
“什么特权?什么压制?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宋承羽听得糊里糊涂,一把拽住准备离开的许谨言。
一直没说话的路风目光深沉,薄唇紧抿地盯着傅墨年。
许谨言拨开宋承羽的手,清冽的余光瞥过傅墨年,“亏你们还是好兄弟,你竟然连他的身份都不清楚。”
宋承羽的眉头瞬间皱成一个川字,眼睁睁看着许谨言大步流星离开,他不敢再上前对前辈有什么纠缠,只好拽着傅墨年的袖子问道“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傅墨年颓唐地低着头,用自嘲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影子。
路风一言不发拨开宋承羽的手,示意他俩先出去,让傅墨年一个人静一静。
宋承羽不甘心地跺了一下脚,“我们把你当好兄弟,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以为我们三个人已经足够知根知底。”
“对不起。”傅墨年闷声道,眼底的自嘲被自责所取代。
宋承羽还想再说什么,但被路风拧了一下胳膊,他不情不愿禁言,任由路风拉着他走到教学楼外面。
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傅墨年一个人,他忍不住自嘲地轻笑出声,抬眸时,眼底的红血丝暴露在空气中,墨色的眼珠里充斥着浓浓的悲哀。
除了学校里的教师职工,没有一个学生知道他是校方内部人员。
不是他不想说,是他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