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1 / 2)

皇帝和蔡青居然把那个老神棍给弄到朝堂上来,老神棍还用了些障眼法来故弄玄虚。惹得大家大呼神奇,有真心有假意,反正都去称呼老神仙。

老神棍还走到宁国公老赵将军面前问道:“国公爷,怎么不见苏小将军?”

赵翰知他心里忐忑,怕苏熠辉揭穿他的身份,对他说道:“蒙老神仙关心,小苏这几日新婚,再者他也只用来大朝会,不用日日过来。他说那一日老神仙私下对他所言句句有玄机,让我也找老神仙问几句。”

听他这么说,老神棍知道赵翰不会揭穿他,立马笑着说道:“那等下贫道与国公爷聊上一聊?”

赵翰出班奏请道:“老臣恭喜陛下得神人相助。保我大周基业永昌!”

他这一开头,马屁就群开了,殿内的大臣纷纷祝贺。等他们拍完马屁,赵翰接着说道:“按理说天下太平了,也合该马放南山了。”

这话一出口,几个文官心想,你不想马放南山你还想怎样?自有人跳出来说道:“宁国公是什么意思?大元帅之职是有战事才给的,如今天下太平,宁国公还想手握重兵吗?”

“我说刘大人,我还没说完,你就来堵我做什么?你能不能等老夫把话说完?”赵老将军说道,他转头看向皇坐上的那位道:“老臣这一把老骨头,要是真没仗可打了,必然浑身难受。所以老臣想请皇上让老臣点个两万兵马,去京东和淮西把匪患给剿了,一也算替陛下拍了几个扰人的蚊子苍蝇,二也别让老臣无兵可领,松快松快老臣这把老骨头。”

皇帝一听,顿时感叹,这天下的武将要是都像赵家一样,他还需要防贼一样防着吗?看看多识相?要打仗的时候披挂上阵,要卸磨杀驴的时候,他自己把磨盘放好,把头伸给你。难怪百来年都是大周皇室的铁杆兄弟。

脸上做着戏说道:“子玉啊!这匪患如今虽然不重,但是你去北边征战了这么多年……还让你如此忙碌,朕于心不忍啊!”

“哪儿的话,老臣干这个活也不可能像去北边打仗一样忙碌,到时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陛下别见怪。真要是让老臣天天呆在家里,老臣浑身会发痒。”宁国公很实诚地说道。

“行,那就依照你的意思去办。你点上两万兵马,慢慢来,不着急。”皇帝说道。兵权交了出去,这事儿也就完了。

接下去就是讨论谁去金国出使的事情了,按照海上之盟的约定,把辽国全部拿下之后,燕云十六州就该还给大周了,这是一个多么让人兴奋的事件?石敬瑭叫契丹的耶律德光一声“爸爸!”把燕云十六州奉送给辽国,快两百年了终于能够拿回来了。

即便是脑子里波涛汹涌,皇位上的这一位也能用他那如海上孤岛一般之剩下了一点点的脑浆思考,知道金国也不是讲诚信有道德的,所以打铁要趁热,赶快派出人去,装上礼物和美女,去要回那块失去多年的国土,那以后长城就是自家的了。

叫金国到两国边境谈判,别做梦了,想要拿回那些土地。就要恭恭敬敬给人提礼物上门去,而且对方还是那么地强悍。

所以这次去的人,是深入虎穴,自己还是特么一头肥美的白羊,要是人家客气点,最多如以前一样嘲笑你两句,作弄你一下放回来,那是万幸。要是不客气,虎口一张,一口吞下,撕毁盟约。这个可能,大家伙儿心里清楚,大得很那!

这个白羊人选,就成了问题。大家都惜命地很,这种事情能躲则躲。眼看着皇帝就要慨叹,大周朝没有忠臣啊,没有为朕分忧的贤臣!

赵翰再次走了出去道:“臣保举一人!”

但凡有可能的几个人,都惊恐地看着赵翰,希望这丫的别瞎逼逼,说到他头上。赵翰说:“臣虽然不能保举国使人选,但是能为陛下保举一个,可以护着国使安全归来之人。”

“子玉,你说!”

“臣的女婿,苏熠辉素有骁勇之名,即便是金国的两位太子都对他十分忌惮。如果有他作为随行武官,想来保护国使归来定然能万无一失。”宁国公铿锵有力地保举,还加了一句说道:“老臣这是举贤不避亲。”老将军呐,出使金国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差事,谁会觉得你推荐自己女婿就是任用亲信了?

这话一出来,原本退缩的几个,都开始活络心思了。苏熠辉的大名谁人不知?金国那个人神共愤的三太子完颜兀著对他是大家赞扬,说是他二十年来首遇的对手。有他去,金国即便是要撕毁盟约,恐怕也不会当场发作。即便是发作,这兄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也是能带着自己回来的。再说了自己又不是什么宝贝,只要能威赫到他们让他们不动手就可以了。

而且想来他一去,恐怕金国随便嘲笑侮辱人都能少些,毕竟那些蛮子都是崇尚武力的。这些人计较一番之后,蔡青发了眼色给礼部侍郎黄匡,黄匡站出来道:“臣愿为陛下分忧!”赵翰一看,成了,上钩了!

等着大周准备好了珠宝钱财和女人,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从早春到了初夏,出使的队伍在城南的长亭驻扎。

靖王代表皇帝过来作了一番热情洋溢的勉励,大致的意思不过是睦邻友好,缔结两国新关系啥的。

看着上头这个人模狗样儿的东西,苏熠辉想起前两日,嘴馋,训练完拉着她三哥去飞云楼吃他们家的招牌,冰糖肘子。吃肘子的第一步就是抽出当中的大骨棒,苏熠辉最喜欢这根骨头上油筋,又舔又啃又咬,只差没欢快地发出猪叫声的时候,这个靖王带着春天的百花香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

她不会对一般的花香过敏,可这香气也忒特么特别了,直冲了鼻管,没忍住一个喷嚏,把刚刚舔进嘴里的那已经烧地绵软的蹄筋给喷了出来,喷了一桌子,包括那个才抽了大骨的肘子和她三哥的酒杯。坏她肘子等于杀她的父母,那一刻她恨不能站起来一拳头把他的脸个打残。

“苏将军,能跟你说两句话吗?”靖王掏出了他的手帕,递给苏熠辉,苏熠辉没接,直接拉起赵三的袖管把嘴往上一蹭道:“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

“苏熠辉!你恶心不恶心?”赵三是猝不及防,被她给当了回抹布。

“反正恶心的是你,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