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船一边发炮,一边穿过浓重的硝烟,向西南方向航行,而赵铭则站在舵楼上大声喊道“再射”
五艘炮船上,炮手迅速进行装填,一枚接着一枚的炮弹,呼啸着杂向清军战船。
一时间,清军船队犹如遇见了陨石雨一般,炮弹溅起的水柱和浪花,直接将清军小船打翻。
刘良佐神情大变,忽然轰的一声巨响,一枚黑色的铁弹,冲出硝烟,便直接向他的座舰飞来。
炮弹速度极快,刘良佐来不及反应,就听得“嘭”一声巨响,船舷的护板直接炸开,黑色炮弹裹挟着无数碎木横扫甲板。
水战中,士卒很容易落水,加上炮弹的攻击,盔甲根本防不住,所以水军士卒中除了负责接舷战的士卒外,大多不穿盔甲。
炮弹裹挟着碎木,一名清军弓箭手,直接被炮弹和碎木撕碎,腾起一团血雾,化作无数碎块飞向四周,而炮弹威势不减,横扫甲板,最后击中舵楼,从刘良佐身边坠入江中。
因为角度关系,炮弹斜着几乎贯穿整条战船,甲板上一片狼藉,凄厉的惨嚎声,随着之响起。
这一轮炮,犹豫距离较近,清军被砸沉船十艘,伤了十多艘。
明军炮船火力凶猛,一轮射击就是将近一百五十枚炮弹,清军小船有的一炮就被砸散,即便是大型战船,挨上一炮,也会被砸的稀烂。
刘良佐脸上也被碎木划伤,整个人一屁股坐在甲板上,两名士卒急忙将他扶起,他还没来得及观察,正面的明军船队上佛郎机炮却突然开火。
清军各艘船只心有余悸的冲过,炮舰轰击造成的道道水柱,还没松口起,对面迎击上来的明军船只,却又火炮齐鸣。
不过这次飞来的不是实心弹,而是用佛郎机发射的散弹。
明军的船只要在海上搏击风浪,普遍要比清军战船高大,佛郎机炮居高临下,扫射清军甲板,一炮击发,铁砂成扇面泼出,清军无法躲避,散弹横扫甲板上的清军。
一瞬间,手持弓箭的清军弓手和鸟铳手,被散弹击中,脸上和身上被打出密密麻麻的血坑,令人触目惊心。
“放箭,放铳”还没交战,清军就损失惨重,刘良佐推开搀扶的属下大声怒吼。
这时双方距离已经只有几十步,双方发炮轰击的同时,船上的士卒开始隔着江面拼命的放箭、射铳,黑压压的箭矢如同蝗虫群一样飞来飞去,船板上钉满了箭矢。
双方战船都被火炮和火枪打的木屑飞溅,死伤非常惨重,而随着距离拉近,船只终于撞在一起。
清军船小,明军船大,蜈蚣船一连撞翻多艘清军小船,最后船头插入清军战船侧舷,才停下来。
这时在隆隆的炮声中,两军开始用长兵器相互击打,同时跳帮作战,一时间短兵相接,到处都是殊死搏斗,金铁交鸣之声和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接舷战开始后,清军船多人多的优势,开始显现出来,清军数条船围住一条战船,士卒趁机跳帮做战,与此同时清军点燃火船,撞向明军大船,黑烟滚滚,点燃明军两条大船。
这时,五艘炮船已经发完三轮火炮,船只也再次越过江心,进入南航道。
江心沙洲炮台上,清军守军撑着明军船队与清军水师交战的机会,清理尸体,重新装填火炮,终于重新加入战斗,炮台火炮轰鸣,轰击着五艘炮舰。
南岸,满达海见五艘炮舰,进入南航道,顿时狂喜着怒吼道“发炮,击沉赵杂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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