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处信息一公布,司马权脸上一黑,心中暗骂:这帮稽查处的人真是不当人子,私下好处收了一大堆,好话是一句不肯帮我说,无耻!
“司主、长老,祝熙然残杀同门,多人亲眼目睹,证据确凿。这等人的话岂能相信。望司主与各位长老严正法刑,清理门户。”司马权突然道,准备先给祝熙然定性,再反证自己清白。
“此言差矣!”冯衡立即反驳,“祝师姐乃是因受到司马权迫害,为自保才出手击杀帮凶,何罪之有,若因此便草率将忠烈遗孤治罪,岂非令道院弟子心寒,请司主、长老,明鉴。”
“我是否真有此举尚无定论,但祝熙然杀人已是事实,这是两件事,冯衡你莫要胡搅蛮缠!”
“你意图不轨为因,祝师姐自保出手为果,这本就是一件事!何况祝师姐三代忠烈,世人皆知,岂是你能污蔑的。”
冯衡再次冲上方拱手道:“司主、长老,此人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猪狗不如,请明鉴。”
“我……”司马权脸黑的如同锅底一般,张口欲言。
“冯衡,休要口出不逊,扰乱法堂。”藏羊子在旁边轻飘飘送上一句话。
“是,长老!”冯衡做乖巧状,在心里给藏羊子比了个大拇指。
司马权一口恶气噎住,只能闷声道:“请司主与诸位长老明察,还我清白!”
上首端坐的李素婵有些无奈,此次涉案双方司马权乃内院十大弟子之一,位高权重。
祝熙然却确实如冯衡所说,乃忠烈遗孤,一不小心便会引发舆论,令道院弟子寒心。
而冯衡背后有法脉大能撑腰,不但惊动照玄镜背书,还敢硬刚司马权,显然也是法脉中的大人物。
难办啊……
李素婵有些头疼,不经意间看到情报处的文件,也暗骂道:写得什么玩意儿,真该好好整治一番了。
经过与其他四位长老一番神识传音,李素婵才开口道:“此案疑点重重,按理应将一干人等拘押,带回道院审理。但司马权执掌一营,不可擅离。祝熙然重伤未愈,恐也受不得牢中苦楚。
因此令司马权交出西营执掌之权,由康长老暂代,司马权为辅,无令不得私自出营。
祝熙然由藏羊子长老护送返回道院守心堂疗伤,伤愈幽居洞府五年不得外出。
冯衡行事鲁莽,抄监察司律令10遍,戒骄戒躁。
你三人可有不服?”
冯衡立刻示意祝熙然应下,在没有证据情况下,如此已算得上是最优解了。
司马权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拱手称是。
从监察司出来,司马权盯着冯衡说道:“冯师弟好一张利口,我之前倒是小看你了。”
冯衡微笑道:“是非黑白,人心自有度量。司马师兄身为十大弟子之一,还是该严于律己,持身以正才是啊。”
“哼。”司马权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祝熙然轻声开口道:“阿衡,此次我回道院短时间内无法外出,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凤姨伤重,寻常手段无法奏效,需要你带她去一趟丹丘,那里有一座爷爷专为她设下的别府,可助她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