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你就快去吧。”冷呼儿吩咐道。
项南随即离去。
冷呼儿、鲜于仇对视一眼,随后露出轻蔑的一笑。
……
旗亭酒肆是连云城唯一一家酒肆。
连云城位于边关,虽是边塞苦寒之地,但依旧有数万百姓居住于此,耕种劳作,勤勤恳恳。
每日最大的享受,就是花两大枚,在酒肆打上一盏烈酒,一口闷下,然后晕晕乎乎的倒头就睡。
因此旗亭酒肆虽然破败,一到晚上,生意却是好得出奇。
项南、戚少商自然也是忙得要命,搬酒殺鱼刷锅洗碗,忙得几乎脚不沾地。好容易忙到亥时,客人散去之后,总算能够休息一下。
项南借着厨房的锅,炒了几道小菜,随后搬了一坛烧酒,“戚大侠,要不要喝上一杯?”
“好啊。”戚少商欣然答应,同项南一起坐下,“跟兄台合作半天,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
“在下顾惜朝。”项南拱手说道。
“惜朝?!好名字。”戚少商笑着点点头,“幸会。”
“能有幸一睹连云寨大寨主,九现神龙戚大侠的风采,那才是我的荣幸。”项南笑道,“来,请!”
“好滋味。”戚少商尝了一口菜,惊讶的赞叹道,“怕是天下第一名厨尤知味的菜,也不过如此了。”
尤知味号称厨王,又称“食色性也”,曾是大内御厨总管,厨艺天下第一,皇帝金口御封他掌管天下厨师。但因为他贪淫好色,居然狗胆包天,睡了皇帝的妃子,因此逃出宫去,流落江湖。
“过奖。”项南摆手道,饮下一口酒,跟着又吐了出来,“想不到世间,还有这么难喝的酒。”
这酒一入口,又苦又涩,又辣又冲,直如一条火线,直窜脑仁儿。项南喝过天下好酒,像这般劣酒却还是第一次喝,真的难以下咽。
“此酒唤做炮打灯。这酒不讲余味,只讲冲劲,入口犹如镪水一般。非得赶紧咽下去,不然非得烧坏了嘴巴、舌头、牙齿、咽喉。
可一落到胃里,立刻一股劲儿窜上头,晕晕乎乎的,酒劲儿赛过过年放得炮仗,所以才叫‘炮打灯’。”戚少商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项南点点头,饮一口下肚,“好烈的酒,果然满腹烟霞烈火。这还是掺了水的,若不掺水,岂非饮一口就醉到了。”
“好酒应是温厚绵长,余味十足,绝不上头。可这里的穷汉子挣了一天的命,花上两大枚来上一碗,就为花钱不多,立马来劲头。”戚少商笑道。
“有道理。”项南点点头,“当命比酒还苦,还烈的时候,这酒就好喝了。”
“顾兄弟有感而发,似乎别有怀抱。”戚少商见项南这么说,立刻说道,“愿不愿意跟我说说?”
“我们才刚刚认识而已。”项南摆手道。
“哎,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戚少商却自来熟地道,“我一看就知道,你并非寻常人,所以就认你做朋友了。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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