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老先生如今还是如此的身手不凡,武家庄是为朝廷中坚力量,到头来,能够指望的,也只有你们了。”
北巅有时候是很不喜欢这皇帝老儿的话语,但此刻,虽然对江湖之事有些偏见,能够说上武家庄好话的,也算是朋友。
武极翁望着李宗弦,眼中是从容淡定,没有一丝慌乱,缓缓道:“若是有罪,便伏法听案,若是无罪,便自行离去,莫要再作诸多错事,于你,是抉择,于老身,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位老先生是好大的口气,我有无罪,又是谁来定夺?你么?至尊!”
李宗弦没有与武极翁有多的狡辩,是直接上手打出不断的进攻,结果却是如出一辙,所有的攻击,都是被对方恣意躲过。
“还以为是个人物,如今在老先生出手之下看来,南少天与武家庄是差了不只一点,竟然是让朕陷入了危难,所谓的江湖,难道不是强者生存么?如今的南少天,怎么是有资格坐上武林至尊的位置,难道是与老先生有相同的实力么?”
“陛下有所不知道,这武林大会,不是谁都是可以参加,这其中的复杂,还有许多的迂回,都是表面上看不清的。”
皇帝摇摇头道:“朕清楚了,没曾想,这江湖,便是江湖,便是尔虞我诈,哪里有什么快意恩仇,有人的地方,就有灾难,就有江湖,就有那些数不清的因为自己私心而做出自己都是不会羞的事情来,这样,便是让所有的故事发生,这样,才是让人无奈,这些人,才是江湖,而其余的,不过是因为被动而激起的水花,他们是江湖澜,不是江湖。”
对于皇帝自言自语的话,北巅是不懂,摇摇头道:“陛下看得如此之透彻,却是知道这江湖的真实,这世上无论是何处,都是有一些因为自己利益而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来,反而露出不同的脸色,那种吃相,却是不好评价,但要惹了旁人,就是罪过,就是需要受到惩罚的结局,但所有的事情,并不是都有正义的结局,慢慢的,他们就如此形形色色的存在世上,变成了必需品,如同是一种瘟疫般扩张,久而久之,也是成为一种类别,或许,是必须品,这类人,就是所谓的罪人。”
皇帝望着北巅,对于他说出来的话是有一些震惊,却是没有想到,一介江湖老夫,竟然口中说出关于世上罪论定的话语来,实在是让他对武家庄刮目相看,比起只会有粗鄙言语的雁荡山来说,武家庄想比之下,是更加来的多考虑了些。
“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上,都是如同动物的世界,不过那种对于鲜血内脏的抢食,换成了无声的争夺,明里的,暗里的,却是没有一点规矩,所谓的规矩,不过是让大部分人变得老实,而剩下的,都是吃得上肉的人,而老实守规矩的,却是如此活着,这就是美曰其名的正义么?要是知道很多时候,人们不是因为不够正义而愤怒,而是因为他们抢食时候的那张张脸,吃了就是算了,还要在趾高气扬之上占出许多气势来,这样,老实人就变得不老实了,规矩,也是变得没有规矩了。”
北巅深以为然,现下的一切,都是难说,而到了如今的这一个地步,也是所有人的无奈之举,但总归是要继续的,那些被忽略的死去的人,却是如同昨夜的雨,引起了风寒后就飘散如烟,江湖如此。
李宗弦面对武极翁的阻碍,是有些小毛躁,但他知道,自己是能够取胜的。
“孩子,做了坏的勾当,就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如今这般畏畏缩缩,是为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下方听见了李宗弦的话,是直接指着半空中的李宗弦骂道:“人可是为己,但在为己的时候,就是要他妈好好为己,莫要害了旁人!”
“不吞食旁人的利益,又是怎么叫为己呢?我天真的小皇帝!”
望着李宗弦突然居高临下望来的坏笑,那种眼神,是会让人看了都会觉得可怖,皇帝立马是皱眉道:“疯子,疯子!”
“既然你今日不离去,那么,老夫就不客气了。”
对于眼前的武极翁,李宗弦也是甚少了解,在刚才来看,他的一些招式,是技法与真气的结合,有时候打出的真气,却是让他有些琢磨不透,如同是在恰当的距离范围,真气送出了技法的攻击,在打中对方的时候,是没有感受到真气的威力,对于依靠对方真气强度来决定比试结果的他来说,这无疑是一个不好的消息,所以是显得有些谨慎。
武极翁与李宗弦是伫立半空,手中划出掌风,当下就是旋来真气,双掌瞬间是如同结冰般朝身躯蔓延,很快,武极翁全身都是裹着极细微的真气,姿态如同是当日开悟的严今初般。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