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又是一声惊雷,来的让人有些措不及防,远处的山上已然是白了一片,透过乌云,还可见许多的细雨纷飞,而战场上,斗争杀戮却还是如此的不停歇,旃陀录时刻的盯紧着阵法的稳紊,总是害怕魏军的突然变动,会让自己的所有盘算付诸东流,这样的猜疑也不是不无道理,这样的谨慎,是在亡国的危机之上诞生的,对于旃陀录,也是倾尽了所有,才是选择了这么一个激进的阵法,对于反制,他也是觉得魏军是没有人能够想到,对于自己阵法精妙,是有很大的信心。
很快,魏军之中便是听闻鼓声开始了自己的变阵,但是许多的兵种已经是被梵军的愤怒冲撞的七零八落,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结局是极度的不乐观,对于反扑,他们是没有信心的,只有等待夏寒的骑兵赶来,才是反扑的最佳时机,而此刻,他们能够做的,却是在阵法的亏欠上负隅顽抗,他们也是知道,这样的抵抗,完全是毫无作用的,便是一昧的防御,若是杀出,便是千人还百人的局面,如今选择防御,则是有百人的损失,虽然是憋屈了点,但是人在军中,就是要听军令,即便是平南王让他们去死,也是要遵守的,虽然口中是对上头的排阵骂骂咧咧,这众多的魏兵门,都是在想着自己的办法,来将伤亡减少到最低,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最好的方法,多的抱怨,不过是对自己的性命不上心。
远处,夏寒已经是着令兵马起身,就是要在梵人阵法混乱的时候,选择出击,便是让他们枪兵逃回了城池之内,也是白搭,因为如今的梵军,已经是瓮中之鳖了,看上去是在揪着魏军痛打,可在变阵之后,除了两侧兑位的枪兵能够出逃外,便是没有其余的兵种能够全身而退,即便是如此,在后方的夏寒,就是干着收拾瓜果的重活,如今看来,已经是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了,这仅存的夏家军旧部们,正是丰收时候的瓜农,要向着这田野发动收割,这一刻,是战事的终音,是让梵军,让旃陀录,让魔人,让李宗弦绝望的呐喊,这一刻,便是夏寒的复仇,便是所有魏国将士的复仇,是冤死的老百姓们的复仇。
“杀!”
突然间,阵法变换,刚才还是杀的兴起的梵军,突然间就是落入到了魏军的刀口,这兵种之间的切换,让战场上的境况又是反转,旃陀录在收到前线的战报后,当即是拍了拍大腿,道:“原来如此,这小子,阵法是领悟到了,可惜就是没有再后方伏击,就是没有伏击,又能奈我何?便是画好了飞爪的虎龙,却是没有点上眼睛,这样的阵法,实在是可惜了,哈哈哈,想不到,夏家除了夏清,还真是后继无人,如今的小子,一上来就要承担这救国救难的重任,也是有些难为他了,可惜了,可惜了,要是再假以时日,别说是本王,便是他爹夏清,也是要被他给比下去了,可惜了,实在是可惜了,本是梵人,却是落得如此,下场,传我令,三军中,要活捉旃陀寒,本王要他见证梵国的繁荣,让他代替他那以和为贵的父亲,知道这等羞耻,知道旃陀族,也是有一天能够打败魏国,让他知道,他让出来的王位,是对的。”
旃陀录一时间是显得有些激动,在看到魏军变阵后没有伏击与后续二次进攻的军队出现,是直接了当的判断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对于他的嚣张,却是在魏国军队的汹涌攻势下助长,梵军节节败退,却是在旃陀录下达命令再次变阵的时候,停止了止损,而远处的夏寒,在看到了梵军的最后一次变阵,心已是跳到了无法克制的地步,思绪怎么让他安静,也是没有办法,便是如此的跳动不同,夏寒望着变阵完毕的梵军,摇摇头道:“你完了,可惜了,还是中计了。”
而后是勒了勒缰绳,只见这丛林小道里,一字排开,全是骏马蹉蹄,马身肌肉壮硕,鬃毛道道,仿佛下一刻,就要似飞箭离弦而出,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刻,等待了许久,便是要见分晓的时候了。
将台上,平南王得知了梵军再次变阵的时候,直接是提出了腰间的佩刀道:“活捉旃陀录,本王要直取梵国!”
阵后的士兵们是个个在额头上缠住了红色绳带,手中握着钢刀,而天空的雨,仿佛也是识趣的慢慢变小,远处山后天边的白色如同是晕染而来的白浆,正在朝这边缓缓移动,所到之处,如同是万里金光散发,照耀这大地山川百脉,让人看了感到很是壮阔,光之下,只见是纵横的一排骑兵在夏寒的带领之下神奇杀出,马蹄疾飞,马背上的将士们个个英姿飒爽,手中的鹰柄钢刀是有些年月,还可见血槽内的红色血渍,仿佛下一刻,就是要挥砍而来,光芒之下,在听到了动静的梵魏两军纷纷是停止了手中的进攻,便是转去,脸上的表情,也是变成了两种不同的天地,魏军们是得到了巨大的鼓舞,手中刀又是挥得勤快起来,而梵军,个个是面如土色,在面对变阵后的战友,却是没有能够发挥出上两次的实力,这样的感觉,很是不妙。新首发..m..
在看到前方遭受杀戮的士兵,梵国将军对着站立在原地,眼神愣愣看着远处金光下夏寒兵马的旃陀录狂吼,但是这一刻,他仿佛是如同落入了水中,任何的声音,也是没有能够传入到他的耳中,他得心跳没有,所有的血液流动感受,也是凭空消失,他此刻的心情,说不上难过,也没有悲伤,只是知道,所有的一切,如同是水中梦幻,在一片嬉笑中,幻灭。
“大王!快快撤退!快快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