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见两人师妹情深,这生死擂台时将他二人平时磕绊的日常化为关心,心中油然而生情愫,羡慕之余多还有些祝福。
“舒姑娘当真大胆,那棍如刀风,若真是吃上一击,岂有不断筋折骨之理,换做苏某,切实不敢,佩服,佩服。”
苏星满眼是光,扪心自问,如若真是自己遇到李子柔,若无鬼刀全气加持,还真不一定有信心说可取胜,她棍法实是精妙绝伦,且面虽若霜,心中却是有胆气之豪,江湖上这号女子实在是闻所未闻,自己深居雁荡山巅,对江湖中奇闻异事还甚少见广,若是有机会,定要同江兄弟同游江湖。
“舒姑娘可真是吓死我了,有视生死如儿戏的胆魄,实在叫人佩服。”
对下面快要上擂的南笙笙来说,舒洛儿的胜利无形中给了她最大的鼓舞,虽不多在乎旁人眼光,但在内心深处,自己还是个久未涉世的姑娘,手中鬼刀也重如泰山,赢了,雁荡应有实力,输了,就是替雁荡山抹上层灰,除此外,古今多次大会却不多见女子比擂,刚才除了关注二人比擂,更多的,是观众看客们调戏的姿态,无数双眼睛盯着不应该盯的部位,实在是有些令人羞耻,现下舒洛儿与李子柔二人打破壁垒,自己心中的担忧也是烟消云散。
舒洛儿仿佛是瞧出了南笙笙的疑惑,道:“南姑娘不必担心,等到台上,便是毫无杂念,心中想的只有对手与应变。”
苏星哈哈一笑,说道:“娘子刀法凌厉,且有鬼刀加持,无需多念,只需要将对手想成为喝了酒的我,任意蹂躏即可。”
夏寒听得噗的笑了出来,余光瞥了眼陈曼沙,眼中全是羞涩。
南笙笙极是欣慰,虽自己不及舒洛儿般声响豪迈,但雁荡山的后代总归是有几分苍劲底气,遇到武林同道也不必多有客气,直接了得胜了便是,替爹爹争脸,也告诉世人雁荡山历来实力所在,做好心理工作霎时间舒坦了许多。
突然,场馆内外引发起阵骚动,甚有不少人起身鼓掌,夏寒不知道何事,寻声望去,只见是一短衫干练老汉自西侧擂角走出,身后跟着个白衣公子,十分眼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见过,这短衫老汉步履轻快,一看便知内力深不可测,却是不为泛泛之辈,且赢众豪侠欢声迎接,应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近了些看,这短衫老汉满面是皱纹,却是毫无违和,犹如鸿沟深壑棋布在颊,鼻头高耸宽大,双眼明亮闪烁,飞扎起头乌黑间白短发,英姿干练。
灵阳真人在看台上正欲走签定夺比试者,见老汉走出,当即三步下了台迎送,拱手道:“灵阳子恭迎辛前辈大驾。”
“辛计然?”夏寒心中颇为震惊,听严今初说辛计然早到了这武当山,也是久仰他大名,今日一睹风采,却是如传言中般清风潇然,不过不知选在此时现身是为何意?
“晚辈南天仲久仰辛前辈清名,无缘拜见,今日在武当睹目前辈风骨,三生有幸。”南天仲却是不知道从何处下了看台,忽尔间便凑了跟前上去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