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见真气缓了下来,暗叫:“不好!”
只见李泽凯身子越过苏星上空,近了他后脑勺,这一次失了先机,由后处攻击苏星,便是门户大开,成了他砧板上的鱼肉,苏星察觉过来已是太迟,待李泽凯双脚落地,随之倒下的,是苏星沾满鲜血的后脑勺。
南少天噌地站直了身子,之前悠然之气已全烟消云散,瞪大两眼,鼻孔气吹长须,喝道:“狗日的阴贼!”
见李泽凯胜券在握,乔汝城脸色却惨白无血,没一丝高兴的样子,心中觉着这场胜负比起让秘术显世有些不值当,眼睛恶狠狠盯着李泽凯,已然起了杀意,突然心中咯噔一下,才记起妙月山众人在此,斜眼寻找看台妙月弟子身影,瞟来瞟去,都寻不得,忽然与角落刀疤老道冷冰冰视线撞击,不由吓了个激灵,都说无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今乔汝城的样子,便像极了猛鬼敲门,躲在门后的怕事主,见刀疤道长紧盯自己,心虚的目光四处闪烁,内心深处早就成一团乱麻,责怪这该死的弟子,不守门规,此举泄露出许多崆峒秘密。
“看来,如今只能割袍断臂了,李小畜生,莫要怪师父无情,只能怪你忍不住性子,要把自己往黄泉路上送,不过死有余辜,也死有所值,临死前还带走南老头的未来希望,也算是除了心中大患,若现在躺在台上的是江澜,那我便会更欢喜。”乔汝城心中不停盘算着。
突然南天仲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乔掌门,你派功夫当真迅猛至极,当今武林,在速度上,可算无人能敌了罢。”乔汝城打了个激灵,假意笑笑连连点头。
南天仲心中想道:“果然这老头有所隐瞒,那晚吃定了我俩不会有事,收住神功不知道做了何等事情,如今看来,他与魔教那些人物也无甚差别,”
苏星倒在血泊中,见远处香炉香几近燃尽,不住挣扎欲想起身,李泽凯见状,缓步走近,踩住苏星右手,踢开鬼刀,对准那刀吐了口浓痰,道:“不自量力,以为我怕你么?什么狗屁鬼刀,不堪一击。”
此举惹来南少天拍掌即出,作势欲冲上台削了李泽凯脑袋,突然南笙笙不知在哪钻了出来,拉扯住他连连劝道:“爹爹,你要相信星哥儿!”虽嘴上劝说着南少天,自己眼里已是泪水婆娑,大颗大颗不住滚落。
李泽凯不住下脚踩踏苏星右手,嘴上说着羞辱的话语,满腹怨愤正如大雨倾泻,直到两腿累得发酸,这才停止,退了几步朝看台四周仰手示意,得来的都是众人呼和出声的倒彩,他倒是不在意,连连作揖笑道:“幸会,幸会。”
突然,观众缄默不作声响,纷纷朝李泽凯身后望去,眼中尽是敬佩,忽尔爆发出雷鸣掌声,夹杂惊呼与呐喊达到了高潮,只见苏星在距离李泽凯十步之遥处晃悠站起了身,后方已是鲜血晕染开来,手中颤巍巍举起鬼刀指住李泽凯,道:“幸会,幸会!”
夏寒此刻激动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他知道,这才是苏星的毅力所在,无论何等艰难,只要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便是一根筋勇往直前,没有后退余地,哪怕是送上性命也在所不惜,转头同舒洛儿说道:“你那册薄记录了他勇毅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