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师父?师妹莫要唬人,即便真是大师父来了,我也照打不误!”严今初嘻嘻笑道又突几剑,仿佛眼前道人不过尔尔。
“孽障!”
那道人剑法突变诡奇狠辣,剑尖迅捷点出势道雄浑。
只听得“当”一声,道人一招挑落严今初手中长剑,又抡出剑背啪啪挥出,严今初全身上下顿时挨了十几下,不由疼得哇哇大叫,终于清醒过来看清眼前这人,失声惊道:“大……大师父。”
“畜生!他家门派竟出此狂悖之言,实乃我武当耻辱!”
这大喝严今初的正是武当派掌门灵阳真人,他前来妙月山是为舒洛儿失踪一事,竟不想在厅内听见门前三人醉酒高论,且狂妄出手伤人。
一旁舒洛儿自知闹出大事,连忙上前跪在一旁拜道:“弟子舒洛儿拜见大师父!”
“严今初!你身为武当派大弟子,就是这般表率,败坏门风,?”灵阳真人偏心得明显,也不斥责舒洛儿。
“大师父教训的是,徒儿任性妄为,任凭大师父处罚。”
灵阳真人斥骂道:“哼!死猪不怕滚水烫的东西,平日剑宗门由你这浪荡性子也就罢了,现你身在其他山门竟也这般胡作非为,丢人现眼的东西!”
一旁舒洛儿又拜道:“大师父,徒儿侥幸从经窟脱身,出山碰巧撞见师兄,师兄见徒儿多日不进饭食,为作关切才带我下山吃喝,大师父若要处罚,还请处罚徒儿一人。”
“洛儿,你起来,这事与你无关,今日来是因你失踪一事,现见你平安无事,为师心中也是宽慰许多,要是你有甚么闪失,这孽障便有十条性命也不轻饶他,回山后剑宗一门为师定严惩不贷!”
舒洛儿道:“大师父,洛儿在那山上几日都无进食,得命下山,师兄见我奄息无力,二话不说背我下山照料,还请大师父莫要追责大师兄。”
舒洛儿是灵阳真人自小捧着长大,现看她这般吃苦,扶起她有些自责道:“来之前三番劝阻,你偏要来,看,都瘦了。”
“谢大师父挂心,有大师兄照料,洛儿不觉得苦。”舒洛儿见灵阳真人语气缓和,又替严今初求情道。
“你也起来吧,再有下次,罚你守山五年。”灵阳真人看着严今初道。
舒洛儿连忙拉起严今初按下头道:“谢过大师父。”
灵阳真人怪道:“他自己又不是没嘴,要你道谢么?”
严今初应付躬身拜道:“谢过大师父!”
这时,灵阳真人看了看远处孤身一人的夏寒,也不多说甚么,转身对门内刀疤老道歉歉说道:“贫道管教不严,今弟子在贵派生事,深表歉意,还请太阳道长依妙月门规重重责罚。”
刀疤老道冷冷笑道:“武当乃大家门派,入门听教时便嘱咐各位不得沾酒亵规,可贵派弟子三番四次醉酒闹事,还恕妙月山容纳不得。”
灵阳真人微微一笑道:“我派弟子惊扰贵门,贫道深表歉情,此行前来带走两个孽障,日后定严加管教,还望道长莫要怪罪。”
刀疤老道见灵阳真人通情达理,躬身拜道:“真人言重了,经窟一事为我派过错,还望真人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