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看着自己案上的《梦溪笔谈》,心思飘远,不知道这个综艺上会不会有自己的这本书呢。
张衡现在也有些好奇了,后世人人都读书的话,是读一样的书吗,会有人仰望星空,然后和他一样好奇宇宙的奥秘吗。
工科大佬们都在给自己打鸡血,既然《天工开物》可以流传后世,那他们凭什么不行,他们已经开始期待自己的着作流芳百世了。
科学家,嗯,听起来不错。
其他人的重点则是或多或少有点跑偏。
嬴政忍了又忍,还是对天幕上的这个瓜瓢脑壳接受无能,只剃半边头发到底是哪个鬼才的审美啊!
清朝之前的古人们连夜点了个赞,你哪怕跟撒贝宁一样全留着只是剪短呢,看着也顺眼多了啊。
不理解。
不被理解的宋应星还在继续给孩子们讲课,内容正是《乃粒》。他以那句“生人不能久生而五谷生之,五谷不能自生而生人生之。”来教导孩子们种植五谷的辛苦。
撒贝宁笑着接了一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宋应星:“那明天我就给你们讲讲这首《悯农》吧,今天的书就读到这里,都回家吧。”
孩子们向宋应星行礼后便一哄而散。
下课后,撒贝宁调侃宋应星道:“先生,您可是奉新名儒,但今日一见,感觉您就是一位,田间老者。”
宋应星搬来长凳,撒贝宁赶紧去接,两人都坐下后,宋应星才问道:“田间老人,不好吗。”
撒贝宁:“特别好,特别亲切。”
大概90%以上的中国孩子都会有生活在农村的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吧,俞悦看到这里,想起来小时候在外婆家满山乱跑的日子,会心一笑。
宋应星感叹自己年少时想学神农氏,喜欢田间技艺,方士营生。语气有些自嘲。
他弯腰捋下自己刚刚下田回来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裤腿,脚上是一双草鞋。
撒贝宁安慰他:“但我也知道,您熟读诸子百家呀。”
宋应星只是淡淡一笑:“那都是年少时候的事了。”
默了默,他问撒贝宁:“我还是特别想知道,三百多年之后,真的还有人在看我的书吗?”
撒贝宁再一次肯定地回答他:“当然有,我们后世,几乎人人知晓宋先生的这本《天工开物》。
这是后世公认的,图文并茂的,重要的科学技术典籍。”
宋应星嘴角扬起,点了点头,使劲地拍了拍大腿,他站起身,朝着屋外的天空深深一揖道:
“《天工开物》流传后世,可以告慰两位兄长在天之灵了。”
撒贝宁:“先生说的应该是宋应昇先生和涂绍煃先生吧。”
宋应星点头:“正是两位兄长,这本书是我们三个人共同的愿望,共同的梦想。”
撒贝宁:“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梦想?”
宋应星语气怀念:“年少的时候,我们都希望学有所成,造福天下。那一年”
镜头随着他的讲述,拉回了他的意气风发的年少时光,是他和兄长一起中举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