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忬/span铁面判官嘴角忍不住一抽……
难道……是我多想了?
但马上转念一琢磨……道长这般举动,不恰好合了道家那“清静无为”之举?
无为非不为。
有些事情,不需要想的太多。
做了就做了。
做的事,与做事之后带来的相关杂念无关。
如此通透……
可不就是无为么?
嘶~~~
这次,道人那一脸“你在说啥”的表情,在杜如晦眼中,已经成为了修道之人的典范了。
守初道长……
真高人也!
……
京师长安。
入夜。
“族兄留步,若再相送,可是静禅失礼了。就此告辞,待到自洛阳归来时,再来拜访伯父。“
与一处立于山水之间的豪华庄园府邸门口出来后,孙静禅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披风,带着一队人马下山而去。
而下山时,她还能看到长安之中的灯火。
虽然飞马城已经很大了,可看那长安的灯火轮廓,比之飞马城还要广阔几分。
她眼底有些唏嘘……
也不知道那洛阳究竟是何等的繁华。
而正思付着,忽然听到旁边有人一声低喝:
“什么人!”
随着一声话语,便是手按到兵刃上的碰撞声。
更是有人拿出了几把袖箭,随时准备击发冲天,呼叫增援。
此地乃关陇世家的领地,于情于理,若前来拜访的客人有事,他们都不会坐视不理。
而随着动静,孙静禅的目光落在了那孤零零停靠在路边的马车上面。
马车简单。
车旁站着一个蒙面汉子。
可也就是这么一个人,却让飞马城的内门弟子、一应长老神情凝重。
并非说这汉子压迫感有多强。
而是因为……自己这么多人,对方却敢拦在路边等待。
除了艺高人胆大之人外,脑子进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越是这样,越要小心才是。
可孙静禅的目光却越过了汉子,看向了那马车。
马车之上,有一个看起来很粗糙的印记。
那不是文字,家徽或者是什么符号。
好似随便涂鸦上去的。
但偏偏,当孙静禅看到了那印记后,却直接抬起了手:
“安静。”
这一声,冲淡了杀气。
接着,她向前了一步:
“有事?”
蒙面汉子一拱手:
“我家主人有请静禅先生一叙。”
不少人的脸上表情已经冷了下来。
这话虽然听着客气。
可是……恐怕没说完罢?
下一句是不是该来一句:
“静禅先生最好识相,否则后果自负?”
但偏偏,孙静禅却在这时点点头:
“嗯,好。”
“!!”
“少宗主?”
“大小姐……”
“无妨。”
在一群人的质疑声中,孙静禅摇摇头:
“来人是我的朋友,我俩早有一见,你们回吧,我去去就来。”
说完不顾任何人的阻拦,直接来到了那蒙面汉子身边。在汉子的恭敬拱手中,登上了那架简陋的马车。
接着,蒙面汉子又对飞马城之人拱了下手后,驾车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快步离去。
留下了眉头紧皱的飞马城之人。
……
“来了?”
长安城外,一处虽然还未万物复苏,却已经能看出来日后必当山明水秀的庄园内。
当孙静禅走进来,看到院子里正坐在院中望天观星的女子时,她神情一顿……
满眼的愕然。
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不是以为,我应该是个男子?”
自天,收回了目光。
女子偏头望去,看着满眼愕然的静禅先生,眼里是无悲无喜的平静。
“还是说,同样以女子之身,坐到了飞马宗少宗主之位的静禅先生,对我的女子之身有什么误解?”
“……”
眼底的惊愕一点点的褪尽。
看着无论容貌姿色,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女子,孙静禅拱手致礼:
“飞马宗---孙静禅,见过李侍郎。适才惊讶于侍郎大人暴露真身对我之为,是静禅失礼了。“
“静禅先生请入座。”
女子微微点头,手一指桌前的一把玉壶,两只酒杯:
“听闻静禅先生好美酒,今夜特地备了些长安薄酒,希望静禅先生不要嫌弃才是。”
“多谢李侍郎。”
孙静禅再次拱手:
“只是……我已戒酒,怕是要辜负侍郎大人美意了。”
“戒酒?”
女子眉毛一挑……
接着,好似随口闲聊一般,来了一句:
“为谁而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