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姐，你的替身还能用吗，给我止下血先……”

杨锋模仿着星爷的样子，虚弱地拉住玛姬。

玛姬连忙冻结了他的手腕，止住了渗血。

接下来就是处置俘虏了。

“挺猛啊哥们，狙击完阶梯教派的战神，还敢孤身一人就来对付我们？”

“说说呗，你们这些‘堕天使’觉醒了几个替身，都有什么能力，现在在哪？”

替身使者的血量似乎真的异于常人，杨锋稍事休息，就能凶神恶煞地讯问潘倪了。

虽然他还是只能坐在地上，和只剩半个身子的潘倪大眼瞪小眼。

“an，你问这个没用的。”

“就和‘德古拉’并不是boss的本名一样，堕天使的‘名字’也完全都是从近代人们杜撰的九大堕天使中取名的。”

“你去考究的话，会发现这些名字完全没什么传说底蕴，甚至还充满了翻译错误和张冠李戴。”

“这些恶魔完全没有自己的痕迹和生平可供追查，他们早就彻底和德古拉同流合污了，绝不会供出自己的同伴。”

玛姬有些遗憾地打断了杨锋。

她冷漠地盯着潘倪，矮小的身躯只比对方略高一筹，气势上却不输给任何人。

“既然知道，那还问什么——”

潘倪刚咆哮了一句，就被玛姬一个耳光打断了。

“因为你是个例外。”

“你固然忠心，但你更喜欢按照自己的思路和想法去帮助主人完成目标，所以主人心里最不宠爱的就是你了。”

“你擅长洗脑死士，又是唯一一个能让昔拉全身心信任的战友，所以主人才会对你的我行我素一次次宽恕。”

“如今你行动失败，还葬送了最强杀手昔拉，你觉得主人还会继续迁就你吗？”

玛姬是最了解德古拉身边主要头目的，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潘倪已经没有活路，因为德古拉实在是太小心眼、疑心太重了。

连忠诚到狂热的“复仇三女神”，都会由于德古拉看到一个似是而非的预言而受到猜忌，更不用说本就不受宠的潘倪了。

潘倪的位置没有被其他人代替，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能和孤僻古怪的昔拉合得来，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

如今“花园”基本全灭，昔拉也已经战死，潘倪对德古拉来说不再是不可或缺的“工具”了。

“你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背叛了主人？”

“可笑……我还以为你们有过了床笫之欢后，早已全身心地奉献给主人了呢。”

“拆那有句古话叫‘忠臣不事二主’，就算主人猜忌、轻视于我，我也不会背叛的。”

“我虽然擅长揣度主人的目的，却不会怀疑主人的恩宠，这才是我真正能够为主人信重的缘故。”

出人意料的是，潘倪没有因为猜忌和死局感到惶恐不安，反而用自己的忠诚回击了玛姬。

这种无聊的戏码，真是够了。

如果让潘倪单独落在我手里，也许我还可以用比德古拉更强大的魅力和邪恶征服他。

可惜今天大家都在，我没法展示自己的能力了。

“那就下地狱去吧，你的主人也许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我唤出替身，干脆利落地一拳砸爆了这具钢铁般坚硬的半身。

拳头落下的瞬间，我还是看到了潘倪眼中的惊怖之色。

也许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有利用价值”，也可能被“策反”的情况下，依然会被直接斩杀吧。

我这可不是快意恩仇，而是“千金买马骨”。

如此重要的战斗，德古拉和其最后的走狗们无论如何都会得到消息的。

我这果决残酷的一击，是在警告剩下的那些堕天使，战败的时候不要和我讨价还价，更不要试图表演什么忠心不二的戏码。

他们的主子能不能看到部下表忠心我不知道，但谁敢在我面前谈什么“为了主人宁死不屈”，那我一定会好好成全他的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