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五年里他没能寄出的每一封信,她没看到,相思就只能在抽屉中落灰,不被知晓。
风临已经双目微红,她极力地克制内心的颤抖,无力而悲伤地重复那句话:“你说什么”
子徽仪颤着声音道:“实话告诉你,自你回来,每次我看到你装着冷漠的样子靠近我,我都觉得无比地厌烦,无比可笑”
风临:“你说什么”
子徽仪道:“你该不会还以为我们还有可能吧难道还想重修旧好别做梦了”
风临的脸色在这一瞬间陡然刺痛,她睁大眼睛,脸色灰白地看着子徽仪。
“就算你跪在我面前求我”
他对着她,一个字一个字从身体里剜出来:“我也不会回头。”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风临自身躯中爆发出惊天的怒吼,她的每个字音都带着凄厉的泪音,犹如被刀斧劈砍而绝望嘶吼的猛兽。
她好像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她连一句像样的反击都讲不出来了。
回应是如此贫瘠,愤怒,怨恨,不甘,不信,不想面对,一切情绪都塞进这句话里,声嘶力竭,是质问也是恳求。
她真希望这一刻她可以丧失听觉,这样她就能坦然将这些话拒之耳外,可惜,他的每一个字她都听清了。
每一个字,都插在她的肺腑,逼得她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狼狈难堪,如此屈辱。
风临五脏六腑的气血都在翻涌,她手脚发抖,冷笑道:“就算孤跪在你面前求你你在说什么狗屁话。薄情寡意,撒谎成性,孤想同你修好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
风临双目发红,带着无穷的悲愤,大声吼道:“孤只想你死”
霎时间,天地倒旋,子徽仪脑中轰然巨响,一时间天地风雪都向他身上扑来。他茫然呆站,凄然一笑,点了点头。
“好吧。但您要平安顺遂。”
“不必再假惺惺”风临红着眼,颤抖地指着他,一字一字挤出来,“你给孤记住今天。日后,孤会让你后悔今天的每一句话。”
子徽仪苍白得如将凋的白兰,却还是缓慢而坚定地摇了下头:“我不会后悔。”
“好,好。你我拭目而待。”
风临冷笑着转过头,在颤抖的话音声里,她的表情已称得上可怕。狠挥衣袖,她像是要抖下什么前尘过往,子徽仪甚至也能看到她袖风中飘落的丝缕红缘。
她走了,再也没有回一下头。
子徽仪站在那里,静静注视她的远去,一如从前的千百次。四周花木簌簌抖起,花瓣落了一地,像是一阵细碎的叹息。
事已至此,事已至此
再难回头了。
风临踉跄着逃离此地,至疾行到阆苑之外,方才失魂落魄地扶着墙停下。
玉兰花落下的声音是很大的,它在枝头时那么洁美,好像云捻的、雪凝的,可凋落时,却会发出“啪”地重响,像一把小锤砸在地面上。它的全部花骨都好像在下坠的瞬间化成一把杀害的利器,带着玉石俱焚的狠去砸,落在地上,便是一个坑。
风临给这花落的声音砸得肝胆俱碎。
她扶在这墙前,觉得身体千疮百孔。
一阵凉风袭过,吹起她额前的碎发,风临缓缓抬起头,两眼无神地望向天空。
一腔冷意无处问,既予缘,何匆匆。别首佳人,丹心落寒冬。抬面清风送芳红,春又来,与谁同
相看只怨世事错,为卿荣,狠绝憧。掩咽浓情,语噎谁人懂。五载思泪陈信墨,送不到,北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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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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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为你提供最快的太女更新,第 136 章 折花断念免费阅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