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腿摔坏了,其他都挺好。”
陈醒说完。
朱锁锁愈发笃定:“那应该是叔叔阿姨没注意。”
接着她又想到什么,轻掐陈醒:“都怪你,每次那么大动静。”
“我能有什么动静”
陈醒笑笑。
朱锁锁在床上的浪劲比床下更甚,声音很大,这会儿反倒怪到陈醒头上。
倒打一耙,有一手。
“反正怪你”
怀孕的朱锁锁愈发蛮横无理,她抱着陈醒:“不说阿姨了,说说我们。”
“说什么”
陈醒不懂。
“说孩子”
朱锁锁坐起来,两眼盯着陈醒。
陈醒摸摸朱锁锁的肚皮,“你要是想当妈妈,就生下来。要是不想被孩子拖累,或者觉得生孩子太疼,就拿掉。肚子跟子宫是你的,我充分尊重你。”
“尊重你妈”
朱锁锁一听,气的飞起:“章安仁跟我做爱的时候没见你尊重我让我伺候的时候没见你尊重我作践我的时候没见你尊重我现在跟我说什么尊重你就说,这孩子,你要不要,你负不负责”
“两厢情愿,怎么不尊重”
“不乐意,你随时可以走。”
“肚子,还是那句话,你自己的肚皮自己拿主意。”
两厢情愿的事情,说的跟她有多委屈似的。自己对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护,都成年人了,还缺乏保护意识,不做好保护措施。
现在急啦
早干嘛去了。
陈醒可不背锅。
“章安仁”
“你是不是男人”
朱锁锁当场炸毛。
债务1010
借债人8:朱锁锁
金额:390万元
偿还方式:体力脑力情感生理力,注:债务可转移
偿还:体力洗脚
估价:300元次
偿还:体力捏脚
估价:600元小时
发过火之后,朱锁锁仍要打来热水给陈醒洗脚,然后捏脚。
近一年以来,几乎日日如此。
早就习惯。
不断找陈醒借钱,一步步被金钱蚕食、腐蚀,在金钱攻势下,朱锁锁一点点沉沦。
正如当初的戴茵
在娘家时,一穷二白,什么都买不起。
嫁到蒋家后,过上了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的日子。
她自己口头上虽说并没有多高兴。
但看一个人内心的想法,不要看她说的,要看她做的。
戴茵在蒋家受尽委屈,却二十多年不曾离婚。
为什么
不就是不舍得这般衣食无忧、金钱富足的生活嘛
朱锁锁如今,同样如此。
不用寄人篱下。
不用看舅舅舅妈的脸色。
不用头疼、厌烦表哥的追逐。
看中什么,不用盘算够不够钱。
想吃什么,随时能买。
近一年不差钱的生活,朱锁锁早就被金钱腐蚀,绊住脚,再难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