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越莱与吴丹方点点头,逼退红衣女子,后退两步。
那红衣女子深吸一口气,也停下手来。
一时之间,气氛凝重。
倒是那吴丹方,自顾自的拿出一本手札,又掏出一根细笔,圈圈勾勾,似在纪录什么。
曾勃恩打破了沉默,他温和的对那女子道:“听说你也是自南边逃来,逃都逃了,又何必自甘堕落,和这群卑贱血脉之人勾结在一起”
“你是曾勃恩”红衣女子看着这人,语带寒霜。
曾勃恩挑了挑眉毛,道:“哦你知道我”
红女女子语气冰冷:“当初就是你在大梁宣扬北国政治清明,人人安康,还说南国朝廷卑劣,官吏腐朽,我那父亲就是信了你的一番鬼话,历经千难万苦,才到了北地,却发现齐国才是个吃人的地方我等南人在他们眼中,如畜生一般我如今都还记得他死前的悔恨”
“不知感恩的东西”曾勃恩脸色骤变,像是被触到了逆鳞,“你等之所以被看做低贱之人,就因还保留着南国习气,若能学会鲜卑习俗,哪会被人看低被人看低了,那说明你学得还不够投入,不够虔诚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去埋怨大齐,大齐处处如此,难不成旁人都错了,就你对不看看吾等,吾等为何能得主子看重,手掌大权”
祖正照听到此处,忍不住道:“你们三煞算什么手掌大权不还是人家的三条狗而且你等都是汉家儿郎,但如今杀起汉家人来却最是狠辣”他看着那惨死的汉子,回忆起之前还一同饮酒吃肉,不由攥紧了拳头
“住口”曾勃恩冷冷说着,“谁说我们是汉儿我等现在是齐人至于那什么汉、晋之类的,不要说给我等听很快,天下便不会有人知晓这些无关之国,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拿这些琐事来说话”
祖正照满脸怒气:“好个数典忘祖”说话间,他又忍不住瞥了钟勇的尸体一眼。
“真正害死此人不是我等,是你”忽然,那何越莱开口了,“若非你与世子为敌,不愿束手就擒,根本不会有今日的事,若你之前就被擒拿了,又如何会连累到这些人,最终让他们多年的潜伏毁于一旦,你不感到惭愧吗”
祖正照一听,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眼中闪过一点愧疚。
吴丹方摇摇头,道:“何必废话”他将手札重装入怀中,“这群人的丑态,我都已经记下来了,面对朝廷恩义,妄图螳臂当车,虽然在最后关头痛哭流涕,跪地求恕,却已是晚了,所以还是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祖正照怒道:“你怎能这般造谣捏造”
“你们这般模样,不就图个身后名吗才会那般义正言辞,我偏不让你们如意”吴丹方哈哈一笑,满脸快意,转头对曾勃恩道:“这群人已经不可救药,是听不懂道理的,反而觉得自己那一套才是对的,能救他们的,不是说理,而是刀剑,省得他们在世间受罪,送他们上路吧”
“也好”曾勃恩点点头,目光一扫,“张虹和祖正照留着,其他的,一个不留”
话落,三人身上气势暴涨,暴起扑杀
红衣女子与祖正照等人并未废话,满脸坚毅的不退反进
就在此时。
呼
忽然,一道疾风落下,猛然爆发开来,将交战的双方都掀开。
待得尘土散去,陈错立于两方中间,先是看了红衣女子、祖正照一眼,随后朝着曾勃恩三人看去,面露惊奇。文網
“你们这等汉奸,居然也是一种共识道路,当真讽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