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祁元旭和凌妙妙都属于先撩者贱,但
怎么看祁元铭这个报复的心态怎么和叶寻意异曲同工,都跟疯狗咬人似的,谁沾上就非得把人咬死了才肯罢休
祁欢对祁元旭和凌妙妙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心,但她此刻却是如临大敌
祁元铭一心想谋长宁侯的这个爵位的,虽然暂时被打压了下去,如果他是这种不择手段之人,那么总有一日,一旦叫他找到机会他就一定会卷土重来。
到时候
倒霉和吃亏的就是祁元辰了
这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祸害
祁欢脑中思绪飞转,忖度片刻,就起身过去拉开了房门,喊了郑妈妈来问:“昨天说二婶儿要赶往青州府去给二哥哥议亲商量婚事,她是已经出发了吗”
郑妈妈道:“是。走的挺急的,今儿个一大早就已经出发了。”
祁欢继续确认:“就她自己二叔呢”
郑妈妈道:“二老爷没去,但是三小姐陪同,母女俩一起走的。”
“知道了。”
祁欢随口答应一声,又关上门走了回来。
顾瞻问她:“你表妹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置不告诉家里人知道”
“她这么一个大活人,总不能指望我给她善后,照顾一辈子。”祁欢面色沉郁,“如果说要寻个兵不血刃的解决办法,那是该把凌妙妙带到我祖父和二叔跟前去,对他们施压,叫他们拿个决断出来。可是现在他们俩都视我们一家为眼中钉,就算是为了较劲,也一定会全力拿乔,不肯轻易叫我们顺心。再有就是,二房就这么一个儿子,二叔肯定舍不得,而老头子即使祁元铭再是个阴毒的隐患,只要没直接害到他的头上去,他都可以置身事外。”
可是祁元铭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总不能拉着凌妙妙把他告到官府去,不仅凌妙妙一定不肯,他也毕竟是姓祁的,这名声传出去,整个祁家都跟着毁了,叫外人知道这家门里出了折磨女人的变态,祁元辰将来都不好娶媳妇。
权衡再三,祁欢还是做出个略显艰难的决定。
她抬眸看向顾瞻:“我可能得去一趟青州了,我二婶儿今天刚刚启程,说是去给祁元铭商量婚事,这事儿出的也蹊跷。祁元铭如果是要跟他舅家的表妹议亲,那么年前岑二老爷就该早早来信把我二叔他们叫过去仔细商量,而不该是都到了正月了又这般紧急送信,喊他们过去,那边应该也是出了什么棘手之事,亟待解决。”jujiáy
跟过去,看看能不能见缝插针,钻个空子,把祁元铭这颗毒瘤给锄了。
不需要她说的太明白,顾瞻自然知道她是个什么打算。
他拉过她的一只手握在掌中,依旧泰然处之:“嗯,我陪你走一趟。”
有卫风他们在,这件事其实祁欢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办,可是这个古代治安不好,她这小一年的时间里又从未出过远门
说实话,心里是当真有点怵的。
她是想要顾瞻陪的,所以也不矫情,顺势绽开一个笑容:“嗯”
既然不指望祁正钰和祁文昂了,凌妙妙之事就没必要叫他们知道,可祁文景和杨氏那里,却不能一并瞒着。
两人随后去了安雪堂一趟,将事情的原委说了。
杨氏倒是还好,祁文景却是蓦然心惊,等到听完,整一个脸色铁青,咬牙怒骂:“这个孽障”
祁欢道:“父亲你们稍安勿躁吧,二婶儿这趟青州之行来的仓促也蹊跷,我猜是祁元铭在那边也惹出什么乱子来了,顾瞻说他陪我过去看看。家里这边也不能指望祖父和二叔他们大义灭亲凌家表妹弄成现在这样,也足够偿还她当初做下的错事了,有劳二老先找个稳妥的地方给她养好了伤,然后善后安置一下她吧。”
“嗯,这事儿我来安排,等入夜吧,送她先去庄子上养伤。”祁元铭这样的脾性的确是个祸患,杨氏也很干脆,只是对着顾瞻却难免有些难以启齿:“家里这些小辈的没有教好,叫你看笑话了。”
祁文景也心生忐忑,不由的也看向了他。
顾瞻却是一脸镇定,他说:“今天天色已晚,我们明日一早启程。”
祁欢想了想,又交代杨氏二人:“对外就说顾瞻陪我去长汀镇看舅母他们了,等表哥回来,记得与他统一一下口径。”
众人一起商量了一番,因为次日一早要出远门,得让顾瞻回去早点休息并且收拾一下行李,这样也就没能留他在家吃晚饭。
祁欢亲自去大门口送走了顾瞻,正往回走又想起个事儿,就又顿住了脚步,吩咐星罗:“叫车马房备车,我得去一趟三叔那,跟他交代一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