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秀色可餐(2 / 2)

祁欢呼吸一窒,确实一时错冷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第一次,在未经她撩拨之下顾瞻的主动逾矩。

起初他当真不过瞬间动念,见色起意,觉得这一刻安静坐在廊下等着他的女子极美,秀色可餐,不经意间就勾起他想要采撷的邪念。

也就是遵从本心的尝了滋味儿

可是互相喜欢的男女之间的这种情愫,却是不受理智克制和约束的。

于是,这个本是偷香窃玉的吻,也就顺理成章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好在是顾瞻这院子平时没什么人会随便靠近,一般都是卫风在外围戒备,江玄守在院子里听吩咐。

今天在发现祁欢来了之后,江玄已经自觉躲在屋子里,摒除一切好奇心,都不再听外面的动静了。

院子里安静的就只有风偶尔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一对儿男女隐在廊柱后面若隐若现的亲昵身影。

奔散的鸟雀又再去而复返,又开始悠闲的在院子里溜达。

最后

又随着祁欢噗嗤一声笑,再次一下散了个干净。

这时候的祁欢已经坐在了顾瞻怀里,手臂勾着他的脖子,面色绯红,笑容娇俏。

但她向来是脸皮够厚的,这会儿反而还故意扬起脸来直视顾瞻的双眼,揶揄打趣他:“你以前不这样的,最近这是长出息了”

以前的顾瞻只是禁不住她撩拨,只要她撩拨,他指定把持不住,可面上却还要板着脸做个禁欲的正经人模样。

祁欢没回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拧成麻花了,也就格外愿意逗他。

顾瞻的气息微重,手掌压着她后脑勺,将她脸孔压到自己颈边,欲盖弥彰的躲开她的视线。

果然

还是一如既往的“正经人”。

他说:“我已经写好了书信叫人给祖父捎过去了,先等等他老人家的回信,咱们再跟祁世子和世子夫人他们商量着订婚期。”

却是拙劣幼稚的靠顾左右言它来转移话题

祁欢抿抿唇,忍住笑意,手推着他肩膀还是强行与他拉开距离,依旧不依不饶盯着他问:“这就是你轻薄我的道理”

顾瞻心里依从的道理

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

俩人不仅定了亲,现在已经达成公事张罗着要定日子完婚了,虽然这般的逾矩依旧不应该,但既然没能把持住,要给自己找个理由他也能生硬的找出来一个。

可祁欢这就明摆着故意给他找难堪

顾世子到底还是个本本分分的体面人,脸皮薄,被她这么寻衅找事儿,他脸上依稀有点臊得慌

“以往没回你轻薄我时,我可没这么歪理邪说的废话”顾瞻也是被她逼急了,最后索性也是心一愣不要脸了,又堵住她的嘴,甚至有些又爱又恨的往她唇上咬了一口。

“呀”祁欢吃痛,低呼了一声,又推了她一把,然后捂着唇也红着脸瞪他。

两个人,再次四目相对。

这回顾世子的脸皮就被锻炼的厚实多了,望着怀里笑得跟只狡诈的小狐狸似的不怀好意的未婚妻,没好气道:“怎的还要跟我玩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一套”

祁欢一个现代人的思维,本来就觉得情侣之间亲亲抱抱的腻歪很正常。

她只是喜欢逗顾瞻,因为他脸皮薄,每回把持不住,那个假老成的模样破功之后流露出的那几分腼腆的小娇羞

甚是可爱

顾瞻如今这明显是强扮大尾巴狼,但也的的确确是比以前有长进了。

祁欢强撑着与他对视片刻,突然捧起他的脸颊揉捏,变得依依不舍起来:“以后那个特别老实正经的顾家世子爷是不是就越来越难看到了”

合着

这丫头是拿他当小媳妇调戏了

一般的男人都受不得这个角色对调之下的屈辱,顾瞻对着她却是气不起来的,又将她揉入怀中紧紧的抱了,重重拍了她后背两下,咬牙切齿道:“别闹”

两人坐在廊下打闹腻歪了半晌,等回到屋里,桌上祁欢的那杯茶已经冷透了。

顾瞻要喊人进来给换了,祁欢却拦着没让:“算了,我本来也不渴。”

她挨着顾瞻在桌旁坐下,这才谈论起正事,问起杨怀真有关的事。

顾瞻虽然替她安排了那些事,但也总不能时时刻刻将所有时间和精力都花在这种琐事上,早上他去上朝,夏朝之后又陪云湛去上了一堂骑射课,午间两人直接去的东宫吃午饭,过午回来又叫了信使,并且斟酌着给老国公写了封家书,连带着也互通有无,传递了一些朝政方面的动向消息。

老国公虽然不在京城,也不参与中枢决策,但顾家卷在朝局最深处,作为一家之主,正个朝廷的格局动态他是一定要时刻有清晰的了解的。

京兆府衙门今日这连着两场闹剧的细节,顾瞻还是听了祁欢的转述这才清楚了始末。

两人聊完了这事,祁欢又顺便在顾瞻这一起用了晚饭,这才离开的国公府。

顾瞻是要送她的,但她推说有卫风就够了,顾瞻也就没有强求。

而祁欢离了国公府之后却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叫老井改道,去了一趟城西的悦来居,找到了杨怀真一家落脚的地方。

祁欢坐在马车上没下来,只吩咐卫风:“你进去把那杨怀真叫出来吧。”

卫风却是警惕的环顾一眼四周,迟疑道:“杨成廉的人一定会盯着他们的,我们过来这边,他立刻就会知道。”

祁欢却是无所谓的微微一笑,冷然道:“就是要他知道,凡事都藏着掖着还有什么意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