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意瞧见了他眸中变幻的光彩,亦是看出了他野心勃勃的模样,心里鄙夷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依旧循循善诱的又迫近他几分,缓声道:“这个把柄是什么,我暂时不能告诉您,还请殿下见谅。咱们既然是合作,您总得允许我留有自己的底牌,殿下如果接受了我这个盟友的投诚,那么稍后我自然会在适当的时机之下兑现承诺,替您拔掉这一眼中钉。”
她得索要一个承诺,一个和云峥平起平坐的身份。
做可以牵制甚至挟制他的盟友,而并非是一个依附于他,更要看他脸色的侍妾
叶寻意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气,不卑不亢的与云峥对视。
云峥却并未犹豫多久,片刻之后便是抚掌大笑:“好本王等着你立下这一功给本王看”
他说着,就斟了两杯酒。
用那对儿合卺酒的杯子,递了一个给叶寻意。
叶寻意不悦的蹙眉,满脸都写着抗拒。
云峥道:“预祝咱们合作愉快,本王等着看你的表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叶寻意其实是懂的。
叶才植摆了她一道,现在她头上顶着个宁王妾室的身份,只能被困在这王府里,此事着实无可奈何。
于是,她强忍着恶心,接过酒杯与云峥对饮了一杯。
放下酒杯,云峥就拍拍袍子起身。
叶寻意见他抬脚朝门口的方向走,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却是还不等她将那酒杯放回桌上,云峥已经拉开了房门。
只
他并未走出去。
反而递了个眼色,跟着他过来的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了进来。
叶寻意惊骇后退,想扑回床边去拿她那匕首时已经来不及。
几个人将她按住,朝着床榻拖去。
不仅收走了她的匕首,还开始搜身。
这个阵仗,是叶寻意重生之后第二次遇到,上回是叶才植将她按到水里差点淹死。
她此刻便是再难维持那副运筹帷幄又高高在上的面孔,大力的挣扎呼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云峥,你要做什么,我们刚说好了的”
那几个婆子手脚利索,已经飞快的拿走了她那条摸着有些硬的腰带,然后连耳环发钗之类,凡是能伤人或者有机会在里面藏毒的物件全部搜刮干净。
叶寻意却只挣扎片刻就更加惊恐的发现
她的身体在迅速脱力
等那几个婆子将她身上和床上都搜刮干净并且又如来时一般迅速退出去时,她已经一滩没了骨头的死水一样瘫在床上,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云峥重新走回床榻前面,大大方方坐下来,又开始宽衣解带。
叶寻意看着他的动作,声音发抖:“我们说好了的”
“是说好了,说好了你替本王鞍前马后,锄掉太子最重要的助力苏太傅嘛”云峥脱了自己外袍,又一把将她捞起来,开始剥她的衣裳。
叶寻意其实连说话都费劲的,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嘶吼出来:“你答应过不碰我的”
云峥却恍若惘闻,三两下将她脱得一丝不挂。
他手指拂过女人神情惊恐又羞恼的眉眼,突然有种难得的快感在血液里沸腾,语气却是冰冷的:“本王已经提醒过你,莫要总把旁人当傻子,看来是你根本没听进去。你当本王是老四背后没个可靠的后台,想要你叶氏父女的助力支持,就得伏低做小的讨你们欢心,凡事都哄着你们来你现在是本王名正言顺的侍妾,不让本王碰你叫我留着你的完璧之身给你当退路,以后攀上个新的靠山,然后随随便便背后捅上本王一刀”
叶寻意脑子里仿佛炸开一个马蜂窝,云峥的话刺得她又是心凉又是惶恐。
可是男人已经将她按倒在床上,覆身压了上来。
此时她已经拿不出任何的气势,声音颤抖得近乎崩溃:“你敢我若一死,你只会得不偿失”
男人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威胁而停下动作,哪怕只是迟缓一会儿。
他的声音夹杂着酒气和逐渐粗重的喘息传来:“少拿这些唬小孩子的话来糊弄本王,你若当真想死,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而且你若真是想死,那便死吧,本王也还不至于无能到将所有的指望都压在你这么个女人身上。”
这一刻,叶寻意是当真冲动想死的。
可是
她连寻死的力气和机会都没有。
上辈子她嫁给云珩,虽然最后证明云珩是骗她的,可是出嫁那日,甚至于以后的十几二十年,她心里其实一直都是甜蜜和欢喜的。
而现在
这算什么
云峥是比云珩更叫她厌恶和看不起的存在,这辈子她连云珩都不想要,现在却被迫要在这么个男人身下承欢
男人的动作已经折磨的她近乎喘不上来气来,而此时最可怕的是
她仓促偏过头去,正对着她床榻的屋顶房梁上,那里还藏着一个人。
那人虽是仰面朝天的躺着,仿佛对别人床笫之间的艳事毫无兴趣,可哪怕他连一眼都不看,那也是个男人
叶寻意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开了,为了维持自己最后仅能维持的一点体面,她艰难的开口乞求:“床帐放下来”
云峥倒是依言,反手扯了一把。
次日清晨,祁欢没睡懒觉,但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她睁开眼,屋子里静悄悄的。
两个丫头该是为了叫她多睡会儿,故而还没过来,而身侧的半边床榻上顾瞻早已不在,这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
她不知道顾瞻是什么时候走的,但是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他人是在的。
这会儿她的心情也没有预期中的那么不好,昨夜那一场惊吓虽然阴影未曾完全散去,但也好像确实没给她造成太大的影响。
祁欢躺在床上,手指摩挲着另一边的床单,一时也没着急起床。
然后,终于从别的渠道听闻宁王府昨夜血案的杨氏就慌慌张张的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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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二皇子虽然注定是个炮灰,但是克叶寻意,那是一克一个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