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钰更是拍案而起:“你一个闺阁姑娘家,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祁欢直接无视他。
她只想快刀斩乱麻,尽快还原一下整个事情的真相,她只公事公办的再问秦颂:“小侯爷是没看清吗”
祁云歌那里边衣裳,她也看见了。
甚至于当时被她带过来的几个护卫应该也都瞥见了,只是当时情况混乱又紧急,却不晓得那些粗人会不会注意到。
秦颂是所有人里面和祁云歌接触时间最长的,所以祁欢确信他一定记得。
秦颂自然知道她并非消遣自己,此情此景之下,终是用几乎能碾碎人骨头似的的的衙役口吻,简促道:“鹅黄底子,绣的百蝶穿花图样吧。”
说完,便像是受了莫大侮辱的小媳妇似的,冷冷的别过脸去。
祁欢的动作迅速,也不叫人帮手,自己把祁云歌从祁文景腿上扒下来,扯开她领口,揪出肚兜一角。
祁云歌年纪小,又受了惊吓,浑身虚软,力气上完全争不过她。
祁欢得了答案,也便松手放开了她。
她重又爬回去,抱着祁文景的腿呜呜的哭。
祁文景那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祁欢觉得他现在该是很想两个指头将这个离谱儿的女儿拎着给扔了,却又碍于自己是个父亲的身份,而不能这么做
秦颂生着闷气,照着他惯常的脾气,就该甩袖而去了。
可是今天这事儿是他一时大意,着了祁正钰这老匹夫的道,祁欢已经替他解围一次,他总不能还由着自己脾气,现在还从头到尾叫她替他张罗着讨回什么公道吧
是以,短暂的做好心理建设,秦小侯爷也恢复了一张冷静的冷脸示人。
他说:“长宁侯,本侯早上来你府上,有人把我领到这厅上,上了杯茶,本侯吃了你这杯茶之后就开始浑身乏力,手脚不听使唤了。然后紧跟着你这孙女儿就闯进来自荐枕席我说你家奉上来的茶汤里头有问题,这不算冤枉你家吧”
之前他打碎那个茶盏,不及收拾,此刻还在地上。
他足尖踢了一块碎瓷片,表情玩味中又透着鲜明的冷意,“茶就是这一杯,趁着水渍未干,长宁侯若是不认,咱们这就去宫里请太医来验”
祁云歌没供出他来,祁正钰现在要做的
自然就是杀人灭口
他毫不迟疑的也是一声冷笑:“那就算是我家教不严好了,这个丫头自不量力,冒犯到武成侯,我这就将她处置了来人”
他那亲随立刻带人冲进来,伸手就要将祁云歌拎走。
祁欢眼疾手快的往前挡了一下。
秦颂使了个眼色,简星海也抢了两步过来,将人拦下。
祁云歌目瞪口呆,顶着满脸泪痕,哭也忘了哭。
祁欢立刻火上浇油的恐吓道:“你知道什么还不统统说出来说了至少父亲念在你知错能改,还可保你的命,没看见祖父是要将你拖出去灭口吗”
众目睽睽,她这话说的,当真就是半分遮掩也没有。
祁正钰像是当面被人甩了一记耳光,脸上勃然变色。
祁云歌本来偷听到了祁正钰父子的密谋,就已经是吓得半死,但是她又不知轻重,想着如果能趁火打劫拿下秦颂,冒险也值,这才脑袋一抽筋,做了件铤而走险的蠢事。
可她再蠢,也知道家里的祖父有多可怕。
再被祁欢当面恐吓,脑子里不及多想,立刻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我在祖父书房外面偷听到他和二叔说,他们以祁欢的名义骗小侯爷过来,然后又给了底下人软筋散,叫下在小侯爷茶水里,说小侯爷如果来了,就可一箭双雕,一次把他和祁欢两个都解决了”
秦颂:
他之所以会来,是以为祁正钰是故弄玄虚,单纯想试探他的态度。
昨日因为是他亲口将祁欢的秘密暴露出来的,他心里一直不得劲,便想着将计就计的过来,跟这老头子谈谈,敲打警告一下,好歹能保上祁欢一保,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祁欢:
捉了别人的奸,最后吃瓜却是吃的自己的
这特喵的什么神操作
制造她和秦颂两个人的奸情吗这能有多大的杀伤力
就因为她现在还顶着个秦颂准弟媳的头衔,然后参奏秦颂霸占弟媳,道德败坏
她家老成精的老头子,会做这种小儿科的局
她跟秦硕又没成亲,秦颂还是光棍汉一个,到时候逼急了,秦家换个人和她履行婚约,最多不过是被人背后议论嘲笑一阵罢了。
老头子难不成是做媒的瘾上来,不惜给自己树敌做代价
总之这一回,是难得秦颂与祁欢都被镇住了,俩人不约而同都被窘到无语。
祁正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也就不慌了。
他甚至有恃无恐的冷冷道:“武成侯待要如何难道到了御前,本侯的话,还不抵一个居心不良的丫头片子的话更值取信”
祁云歌爆的这个料,确实很滑稽。
秦颂和祁欢面面相觑。
祁云歌则是死死抱着祁文景哭:“父亲,女儿知道错了,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一事想岔了,可是可是我纵是想我,我怎么骗小侯爷来,我又怎么能给他茶水里下的药啊”
这些都不是她力所能及之事,她只是异想天开,想捡漏而已。
秦颂闭了下眼,稳住心神,再次冷眼看向祁正钰:“那无色无味的软筋散可是稀罕物,本侯也甚是好奇府上区区一个庶女是从何得来。长宁侯既是想要自证清白,那不妨允我叫人在府里搜一搜,看看这等好药,究竟是何人的私藏”
“想搜我的侯府”祁正钰自然也是寸步不让的一声冷笑,“你去找陛下请了圣旨,我自然打开大门恭迎你进来搜”
没有物证,单凭着祁云歌这一个本身就品行不端的庶女的话,想绊倒他,还远远不够
祁欢此刻却有些烦躁。
很显然,不是祁云歌没说实话,而是这蠢货听了一些消息,却没能捕捉到其中精髓。
她坚信,祁正钰这么大张旗鼓的算计秦颂,绝不会只是为了造出一场捉奸在床的戏。
这样一场戏,因为她是祁家的人,用来做为杀她的理由,的确足够;但是拿来对付秦颂
就等于给他挠痒痒甚至还会彻底将他得罪并激怒
得不偿失啊
整个厅里的场面,渐渐地僵持下来。
恰在此时,一个门房小厮突然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侯侯爷,世子爷,宫宫里”
他跑进门来,脚下一滑,摔了一跤。
之后,就干脆跪在地上。
却偷偷抬眸先瞄了祁欢一眼,又再伏在地上禀报:“皇后娘娘懿旨,请咱们大小姐进宫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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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家不要嫌弃我的秦小侯爷抢戏,男配也不一定就非得渣的一无是处不是现实中更多人的错过,也仅仅只是因为彼此不合适,并不是每个前任或者遇到的人都要渣的不得好死的呀。前两卷,我顾世子的戏份确实比较少,因为剧情设定的问题,还没到他的主场,后面会陆续补起来哒。么么哒,安抚一下那些看不上我男配的小可爱,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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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