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次算是押对了。
司马昭摇了摇头,“晋公之位太过尊崇,我父子三代匡扶大魏,岂能僭越改为相国如何”
当年董卓也曾以相国之位自居。
汉末以来,历来相权与父权是绑定的,董卓当了相父,就成了尚父。
诸葛亮成了蜀国丞相,也成了刘禅的相父
相国高于丞相。
进位相国,意味着他能直接与皇权对抗,无需再通过郭氏压制皇权。
司马昭微笑颔首,“公闾请起、请起,可惜士季不在京中,不然能共饮一杯。”
贾充眼神一闪,笑道:“士季有鬼神之谋,真乃王佐之才也。”
“哈哈,你二人皆是吾之肱骨。”
很快,朝堂上的呼声转了方向。
士族们依旧保持沉默。
曹髦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只能下达诏令,封司马昭为相国,剑履上殿、入朝不趋、参拜不名。
一场盛大的典礼在洛阳开展。
司马昭虽然未加九锡,但其排场丝毫不弱,为彰显军威,红毯从陵云台铺到铜驼大街,再铺到外城,甲士皆外罩红绸,刀矛戟钺,锣鼓号角,绵延数里。
这一切都被站在陵云台上曹髦看在眼中,他看着司马昭被百官和甲士簇拥着一步一步走上陵云台,手上青筋直冒,脸上却还要装出笑容,亲自端上一樽酒,“相国劳苦功高,但满饮此杯。”
司马昭笑着接过酒樽,举向苍天,“谢陛下,但此酒当敬为国捐躯的太尉,当敬为国南征北战的父兄,当敬寿春、长安血战的将士”
说完,向地上一酹。
官吏和甲士皆大声称颂,“相国仁厚”
司马昭笑容不变,牵着皇帝曹髦的手,一同入凌云台中。
而此刻,曹髦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