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驶得万年船。
孟观全身一震,“将军是说密道早就被他们发现了,故意留着误导我们”
“这如何可能”刘珩张大嘴巴。
“这如何不可能”杨峥反问道。
密道在这个时间点被毁坏,实在有些过于巧合了。
邓艾在城外到处挖土,密道又怎么会隐藏这么久
刘珩揉了揉跟稻草别无二致的发髻,“绕来绕去,我都晕了,想这么多作甚全军猛攻西面敌营,与援军两面夹击,邓艾还能飞走不成”
粗人的办法倒是直截了当。
但西城之下,邓艾的营垒密密麻麻,三座坞堡仿佛乌龟壳一样,要多少人命去填
杀敌一千自损点生机,全部葬送在此,以后怎么面对司马家更多的狗腿子
“再观察几日。”杨峥决定继续等待,两日过后,敌军已经不是夜里逃散,几乎是明目张胆的退走。
杨峥还能坐得住,但将领们有些按捺不住了。
在他们看来,这实在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被压着打了这么长时间,难免有些火气。
“若邓艾真的粮尽,以此计缓缓退军,岂不是坐失良机”孟观提出了新的假设。
杨峥皱起了眉头,望着敌军秩序井然的撤退,又陷入迷惑之中。
是诱敌之计,还是真的山穷水尽
从古至今都是善谋者众,善断者寡。
“今夜属下领三千精锐劫营,刺探敌军虚实,若敌无备,直取其中军大帐,擒邓艾父子首级献与将军”蒙虓慷慨激昂道。
“属下愿一同前去”刘珩也像模像样的拱手道。
杨峥再望了一眼烟雨空濛中敌营。
那三座坞堡仿佛蛰伏着的三头猛兽。
邓艾营垒布置一流,鹿角、土垒、箭楼,层层递进,进去难,出来更难。
但麾下将领们全都无比期待的望着杨峥。
杨峥更偏向于守,只要苟住了,老老实实待在城中,就是立于不败之地,也是稳妥的办法,邓艾就是玩出花来,也休想占到便宜。文網
只不过身为主帅,有时候要考虑的绝不仅仅是战场。
杨峥一直想留给士卒勇猛无敌的人设。
一味避战,这牌坊可就立不起来了,麾下士卒难免会认为主将怯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