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来了劲,细说道:“小弟是按着哥哥之令,睡到夜深人静,才悄悄出门。使个倒挂金钩,藏在卢夫人檐下,不多时,便见她悄悄出来,一个人摸黑去了花园,小弟无声无息跟在身后,却见一块假山石后,隐隐透着光,绕过去一看,却是李固那厮,铺了块布在地上,还点了一支蜡烛。”
“待卢夫人一到,两个就成其好事,那卢夫人道:好生没用,不是拿了钱给你买药,如何不吃那李固道:那药吃多了,心慌气短,罢了,我舍死奉承还不成么没过多久,那夫人又道:瞧你瘦的猴样,如何能如今日那些汉子们壮健,便好。说罢穿了衣服匆匆去了,那李固骂骂咧咧也自去了。小弟又在那夫人门前等待一阵,后来听她睡熟,便来禀告哥哥。”
曹操冷笑道:“今日一见面,我见此人面青无血色,山根有黑线,便知道他纵欲过度,再看眼旁耳后都是潮红,显然是才同人苟合的。又看他偷瞧卢员外时,隐隐似含恨意,竟是怀怨已久一般。后来又见卢兄弟夫人,满眼水色,乃是极媚之女,全不似大家主妇做派。按卢兄弟说法,他只爱打熬武艺,平日自己独睡,却是谁把她滋养的如斯润泽”
时迁听了了然道:“是了,大户人家内外有别,能出入后院者,除了李固,便是燕青。燕青虽然俊秀,却是个顶天立地噙齿带发男子汉,绝做不出那等欺主的勾当。”
曹操笑道:“本来人家的宅内事,我也不该多管,只是今天我等甫归,那李固便奔了出来,显然有人通风报信。若只是管家主母偷情,倒还罢了,眼见得那李固已把下面众人买通,只瞒得家主和燕青两个,此乃杀身倾家之兆也,我既和他一个头磕在地上,又岂能见死不救”
时迁道:“哥哥,这等事情,忌讳颇多,若是解得不好,反受人怪。”
曹操笑道:“我最爱你这知进退、察人心的本事,此等丑事,哪个汉子愿意人知不过莪亦有对策。你且去悄悄唤石秀、栾廷玉二人,悄悄来此相见。”
有分教:高低难碍夜游仙,来去无踪一缕烟。莫信阴私能久守,飞来鼓上蚤时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