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200章 绝处逢生(2 / 2)

只听那名老猎户,是颇为语重心长的与他说着。而后,他又给身边的人都使了个眼色。

随后,那些被他们所俘获的黑衣杀手,便是被陆陆续续的给带了下去。

而李然刚想要开口继续询问,却是被那名猎户又给提前抢先答道:

“在下知道少主如今是满腹的疑惑。只不过,阁主他也曾是有言在先,要我们不能说得太多。若少主不是遇到了真正的险情,我们其实也是决计不会出手的。”

李然听得老猎户如此说,也知如今他再如何多问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也只能是就此作罢。

“还请少主勿怪,正所谓大道若隐,大象无形,也并非是我等不肯用命。只是若我等暴露得过多,违了知白守黑之理,那迟早有一天,是会被这些人给琢磨透的。届时,少主的安危,即便是我等亦是难以保全了。”

是的,他们这些人,若能一直隐藏在暗处,那么对于他们而言,所起到的作用才是最显著的。

一旦是于明处现了形,那么其效力也就会随之减去几分。

“对了少主你不是应该也已经有所安排的么”

很显然,老猎户所知道的事情比李然所想象的还要多,甚至连李然早已是准备了后手都知道。

是的,李然又岂能是全无准备的就一个人从庄园内追出来寻人呢他又如何不知,如今这外头是有多少人想要他这颗脑袋

只不过,由于祭乐于半途之中是突发了意外,这却是李然所始料不及的。

褚荡其实此刻就在前方不远处接应着他们。只不过,他的体力终究是有所不及。

李然见这老猎户什么都知道,便也无有再瞒着的必要,与他笑着点了点头,对其问话也不予置评。

他很清楚,既然医和所言不假,那么有一件事便可以肯定,他老爹李耳所领导的这个组织,肯定还知道很多其他的秘密,而且还是那种足以轰动天下的秘密。

偌大的祭氏家族内,既能容得下竖牛的内应,那么再多藏一个他老爹的耳目又有何难

“不过,我依旧很是好奇,他老人家远在千里之外的秦国,消息往来都至少得要一月有余。他又是如何能够精准预计到竖牛的行动的呢又何以得知我今日之险呢”

在自己身边布下耳目是一回事,可是耳目要将消息传回秦国,并传回自己老爹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件事。

竖牛要对自己下手,这个计划可能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制定了,就算老爹在一个月前也得到了的消息,可是要安排下去,吩咐人手提前过来布置,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毕竟,从鲁国到秦国,再从秦国到郑国,消息往来都甚为不便。

换句话说,李然由此是可以料定,他老爹是绝不可能在得知竖牛即将行动以后,才将此事给布置下来的。而应该是在竖牛有所行动前,他就已经有所行动了

那么这一看似悖论的问题便又来了,他老爹李耳到底是如何料到这一切的呢

“呵呵,老阁主他一向是神机妙算,无有不准的。”

“少主啊,你这点道行,却还是差了十万步能料敌十步,但老阁主他却是可以料敌百步在外的”

“好了,还请少主自己好好保重。眼下却还有很多事等着您去做呢。”

老猎户并未直接回答李然的问题,而是在清理了这些黑衣刺客后便领着其手下便匆匆离开了。

李然一时也不禁有些纳闷,毕竟,在得知了自己的算计如今竟是一直都处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这种滋味,实在是叫人不怎么好受。

他并未见过自己的这个老爹,至少是从他记事开始便一直未见过。

但是,从他的一番布局来看,他的这个老爹,可当真就犹如他所传于后世的道德经一般,可当得上“神通广大”四个字。

运筹帷幄之中,预知千里之外。而且最关键的是,似这等的“知白守黑”之理,也的确是很像“李耳”给后世所留下的印象风格。

回到庄园,天空已是蒙蒙亮。

然而,李然与祭乐却都没有睡意。李然正默不作声的在替她脚伤处悉心敷药,并是将其包扎固定住。

祭乐看着李然一脸肃然,又毫无表情的脸庞,祭乐一时是愧疚到了极点,并又是禁不住又抽泣了起来。

她未曾想到,今晚只因自己的一个恶作剧,竟会无端生出如此之多的事来,还险些让两二人就此命丧郊野。

“夫君对不起”

她一边看着李然,一边是呜咽着轻声道歉,声音低得跟蚊子似的,生怕大一点声就会惹怒了李然。

“乐儿不必这样”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为夫啊。”

李然闻声一怔,而后脸上顿时又浮现出惭愧之色。

“夫君后来其实也知道了乐儿的心思,只恨未能早一些领会,也没能早一些做出反应。要说起来,又何尝不是为夫的错呢”

“好在今晚终究是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祭乐听得李然如此说,更是禁不住后悔和愧疚,眼泪顿是流淌了下来。

“不是这样的今晚若不是乐儿胡闹,又哪里会生出这许多的事来都是乐儿不好都是乐儿不好呜呜呜”

说着,祭乐泣不成声,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放声大哭了起来。

李然急忙起身,又将她是揽入怀中不断的安慰着,又过得好一阵,这才让她是少许的平复了下来。

“其实为夫知道,乐儿你只是想让为夫多一些陪伴与你。”

“为夫向你保证,以后为夫一定会多腾出一些时间来陪你的,好吗”

生逢乱世,儿女情长自来显得矫情。

可是,李然却又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其他人,他其实比任何人都珍惜眼下这一段感情。

祭先不曾知晓,祭乐或许也不能完全领会,甚至连他那个神机妙算的老爹,只怕也算不到他对这一段奇妙姻缘是有多么的在意。

人活着,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

也只有在这个基础之上,再去谈所谓的“仁”,才会显得更为顺理成章。

而眼下,他所爱之人便是祭乐。

祭乐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眼泪逐渐停歇,劳累一夜之后的倦意也渐渐是涌了上来。

最终,祭乐就这般,缓缓的睡熟了过去

而当她睡着以后,李然这才将她放倒在榻上,自己则出门来到院中。

此时,鸮翼与褚荡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

那也是自然的,毕竟老板都没睡,他们又哪里敢睡

“查过了吗到底是什么来历”

李然单手紧紧攥着拳,一边问着话,一边是望着天上那一轮倔强的,始终不肯坠落下来的银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