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驷黑痛声惨叫了一声。
当切切实实的刺痛传入大脑神经之时,什么颜面,什么羞辱,都被驷黑是转瞬间忘得是一干二净。
李然看得这一幕,又长叹了一口气,并转过头去,与身旁的鸮翼道:
“比起叔孙大夫,这位子皙大夫可真是毫无骨气,难怪会被人说不像个男人,这可真是有根有据的啊。”
鸮翼当然也知道李然是在故意调侃,所以闻声当即是与李然是两相大笑起来。
“哈哈,属下也是原本还以为,这个子皙大夫可当真是豪情万丈的呢没想到,到头来竟也还是个软骨头罢了。”
“主公,像这样的人,主公要对付他,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鸮翼或许是被胜利给有些冲昏了头脑,他的这一想法,显然是过于天真了。
所以,李然又是立刻摇了摇头,并告诉他:
“不可大意这种人,来硬得或许是真不行。但是玩阴的,他却也是十分在行的。”
“还记得之前城中疠疾么玩弄诡计,草菅人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暗箭伤人,那可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他的拿手好戏啊。”
看着仍在原地捂着伤口惨叫的驷黑,李然不由是对他是更显鄙夷。
然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确实是该收场了。
驷黑自知不敌游楚,眼下又受了重伤,一向惜命的他又岂能再与游楚火拼下去所以,他当即就领着仆人是仓皇夺路而去。
而游楚,自是接受万众仰慕的目光,大摇大摆的是持戈而返。
李然见好戏即将落下帷幕,当即就卸了伪装,并领着鸮翼是又来到了子产的府邸。
子产听闻今日所发生之事,自是震惊不已
公孙黑与公孙楚,两个堂堂公孙一辈的大夫,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当街火拼这叫正常人能信
“子明这难道都是你谋划的”
他不禁是向李然问道。
李然则点头应允道:
“是的,不过接下来便要看大夫您的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已经不是李然能够掌控得了的了。
接下来的,自是要子产出面来彻底解决这桩奇案了。
毕竟,这公家的丑态都已经被揭到这地步了,而且还弄伤了人。所以,无论是出于何种考虑,都该要有个说法才行。
子产不禁了然,这身上的病也是突然间就复原了大半,不禁笑道:
“哈哈好你个李子明你看,此番你可又是替我郑国是立了大功啊”
李然此时,又旋即是将鸮翼给推上前来,并直言此番其实都是鸮翼的谋划。
不是他的功劳,他自是不会去抢的。而且鸮翼跟随他多年,鸮翼立功,那自然也就等于是他李然立了功一样。
于是,在子产又重赏了鸮翼一番后,李然便是领着鸮翼离开了国氏府邸,并又去到罕虎府上,一同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显然,现在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