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柔软的组织变成凝实漂亮的晶体,将血液锁在其中,蕴含的血液总量十分夸张。
哪怕血管中鲜血全部被榨干了,也能在几秒内补充回来。
相当于第二条命,保命能力大幅度增强。
至于那种操控血晶自爆的能力,安乐总感觉有些诡异。
打一架废一个脾脏是吧
简单体会了下破除枷锁后的整体提升的气血,安乐指尖轻轻在空气中划过。
“咕”
从低空中掠过的一只飞鸟哀鸣一声,坠落下来。
只是掉落到一半,它又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毫发无伤,随后惊恐的连忙振翅高飞。
而在安乐两只手指中间,多出了一根洁白的羽毛。
“果然,人的身体是一个整体。”
“即便只是破开脏器内景地的枷锁,我对全身的掌控力都有所提升。”
在听了顾山山的指导后,这段时间,安乐不再一味的追求气血的刚猛、肉身的坚固,而是在静下心打磨对肌肉入微的控制。
这个过程远比他想象得还要艰难。
就好比一个天生力士,你要他以蛮力抬起重物,或许很简单,可倘若让他只发挥千分之一的力量,去穿针引线,这反而是强人所难。
但同时,这也极富挑战性,每一次小小的进步,都让安乐有一种难得的乐趣,仿佛在攻克游戏中很有难度的关卡。
现在,安乐也算是取得了一些微小的成就。
继承词条后,安乐没浪费多少时间,立刻就朝着二师姐的洞府赶去。
虽然现在是凌晨时分,但是相比于叶灵儿的安危,这种小事实在无关紧要。
等到安乐登上山顶时,便听到从白骨堆积的小院中传出一种怪异的咀嚼声。
嘎吱嘎吱
有点类似于骨骼断裂的异响,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安乐手心捏了把汗,同时拿出顾山山赐予他的那滴血,随时准备召唤师尊的分神。
这本就是顾山山准备的后手,就是为了应对安乐无法解决的事件。
安乐推测,在推演中之所以没能成功呼唤,大概率是因为顾山山正在和其他化神大战,以至于连化出分神的精力都没有。
但现在,这滴血还是可以使用的。
莫非是邪祟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安乐的黄泉鬼眼并未察觉到任何诡气,只好小心翼翼的靠近院子。
院门是大开着的,里面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火光摇曳,投下一道巨大的阴影,落在地上不知名妖兽的骨骸上,加上越来越近的咀嚼声,将此地映衬得愈发阴森诡异。
不过这时,安乐却是放松下来。
因为他听见,幽暗中传来委屈、幽怨的低语声。
“饿好饿啊”
安乐抬眼看去,微弱的灯光下,肉山状的叶灵儿正在朝嘴里塞着一根又一根白净的骨骼。
她吃之前,还放在身前的热水中烫上一烫,冲洗干净后,就宛如吃饼干似的,嘎吱嘎吱的送下了肚子。
牙口真好。
安乐嘴角一抽,心里吐槽道。
原来这些白骨,一直都是师姐的储备粮
这种什么都能消化的能力,简直和饕餮之胃如出一辙。
不等他猜到点什么,叶灵儿就惊喜说道:“呀小师弟,你怎么来了”
“你肚子也饿了吗”
“不,师姐,我不饿。”
安乐又好奇问道:“师姐这两天都没吃东西吗看着都有点消瘦了。”
叶灵儿脸上的肥肉,还真清减了些许,脸色略有苍白。
“我这几天可饿坏了”
叶灵儿委屈的说道:“山上的东西都快吃光了,关键是还不抗饿,吃了和没吃一样。”
“我本来都打算,吃完这些骨头就去山里找吃的,没想到小师弟你来了。”
她又有点警惕的问道:“小师弟,你来做什么”
“我这里可没有糖吃了。”
闻言,安乐心中了然。
对叶灵儿来说,寻常食物提供的养分少得可怜,就算一整天都在吃,恐怕都吃不饱,反而还会越来越饿。
大师兄在顾家山的时候,每天总会去打猎一两次,大妖的尸体便是叶灵儿最好的食粮。
但现在大师兄不在,她也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推演中,恐怕正是这次外出后,叶灵儿再也没有回来。
想到这里,安乐微微皱眉:这可不好办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