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黑星属于啸月狼祖,不需要骗。
天狼们如出一辙,更换了虫洞的坐标,并在同一时刻,全功率启动虫洞。
嗡
恐怖的能量洪流在虫洞广场奔涌。
这广场不是由机械打造,而是由血肉铺成,所有的管道都是特殊的细胞组织,此刻连成一片,仿佛绝世凶兽在复苏。
但就是这一刹那,
那沉寂在狼祖月球中的身影复苏了。
一双猩红如月的眸子倏忽睁开,冰冷的声音传遍六界:“啸月,你在干什么”
“父亲”
啸月狼祖平静的蹲在银黑星的虫洞边缘,将一只只不属于他阵营的天狼们送入虫洞。
至于去了哪里,恐怕只有啸月狼祖和人类知道。
“父亲啊,您的肉身已经燃烧几十万年,肉身核裂变已经达到尽头,您老了,不能带领天狼文明更进一步,该退位让贤了”
“混账”
瞬时间,狼祖月球中的天狼之祖彻底的复苏,宛如暴怒的君王在苏醒,整片星空都在战栗和摇曳。
恐怖的辐射一层一层的呼啸,宛如汪洋洪流,漫卷六界。
“狼祖发怒了”
所有的天狼,狼人纷纷跪倒在地,匍匐不能动弹。
即便是啸月狼祖也面色大变的跪服在地,不能起身。
“啸月,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又凭什么带领天狼文明走向辉煌连我的一点血脉威压都扛不住”
天狼之祖从月球上飞腾。
巨大的狼面笼罩在世外,比之星体还要巨大,其肉身高度达到十万公里,即便只是头颅,也不逊色于一般的小行星。
那稠密的肉身辐射实质化的弥漫虚空,仿佛凝固岁月,冻结虚空。
“嗬嗬嗬,我的好父亲,我也不想叛变啊,但我的命掌握在人类的手里,只能赌一把了,我打不过您,但人类呢”
啸月狼祖被镇压在地,不能行动,阴狠的笑容却已布满面庞。
二代狼祖,六界之主,说的好听。
但即便他如何努力,生命的高度都已经被血脉限制,无论如何研究,他的血永远被禁锢在100之下
哪怕达到99999。
也到不了100
生命在诞生的一刻已经决定死亡时的高度,天狼之祖成为它永远无法超越的桎梏。
这愤怒怨恨的火焰被赵鸣和李波点燃
“只有吃掉父亲您,我才能打破这个禁锢,达到歼星级的高度啊”
它的眸子中满是贪婪和欲望。
被李波的司天法眼入侵之后,血脉对于心灵的禁锢被撕开口子,反叛的火焰在其心中熊熊燃烧。
“人类大日陈阳将死,人类注定成为我们的羔羊,你的反叛让我生气,人类亦让我生气,没有人可以救你,我说的”
天狼之祖的语气十分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
它看的太多太多,作为歼星级生命体,整个银河能让它畏惧的没有几个,能杀死的它东西也很少。
几乎来说,它在的地方,便是绝对无敌的领域。
“啸月,你太让我失望,就让你的命来点燃我复苏的怒火,这片火将燃烧到人类的星域里去,他们会为你陪葬”
冰冷的话语之后,天狼之祖缓缓的探出一根手指。
对着银黑星轻轻一划
噗嗤
就像快刀切割苹果,刹那之间,这天狼六界之一的行星便从中间一分为二。
直径达到四万里的星体,被一根指头的指甲,割成两半。
“嗯”
但是天狼之祖却突然露出一丝惊诧:“人类”
这一击本能将星体连同着啸月狼祖一同粉碎,但是在最关键时刻,一道身影跨过虫洞,将啸月狼祖带走。
这不由让它生出几分波澜和好奇,它的声音如隆冬寒风降落六界之地。
“谁在寻死”
短短四字,霸道,威严,淡漠,却充斥着绝然自信的力量。
在天狼文明,天狼之祖便是无敌
茫茫太空之中,一道身影缓缓拔升,瞬时达到万里之巨。
“冥河学院院长,六道轮回冥帝赵成,见过狼祖”
“赵成,何时出来的人物,半步歼星级,不错”天狼之祖余光一瞥,不甚在意。
半步歼星级,杀之只需一指。
另一个方向,虫洞扭曲间,一道身影再度拔升而出,仿佛贯彻天地的雷霆,紫黑的长龙盘旋虚空。
“雷劫学院院长,雷磁道祖杨善,见过狼祖”
“奥还有一位”
话音未落,又有两道霸绝太空的身影浮现。
“新阐学院院长,元始道尊楚成,见过狼祖”
“新截学院院长,通天道尊吴朝,见过狼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