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无奇再次开口:“神血被皮囊包裹,阻挡了辐射外溢,此时你们并不会受其影响,唯有在最关键时刻,才能吞服此丹,咬破血囊,呼天请神”
“谨遵皇龙天王示下”
众人纷纷点头。
郝无奇和周全对视一眼,将君王越干叫来,开始商讨反击战略
即便拥有了神血可以召唤诸神,但是面对铺天盖地的青蒙巨兽,独目邪神,他们依旧没有足够的胜算。
想要彻底的解决问题,依旧需要重建祭坛,启动人类启迪书,打开虫洞,召唤最强者
他们已经和杨善等人商量好,诸多天脉者已经在虫洞入口候命
一旦接收到指令,会立刻打开虫洞
前来支援。
“按照之前的情报,降临的独目邪神里有一尊至强的独目邪神,为制裁邪神,他很有可能在能源山祖祠守株待兔,我们必须首先将其引开,只有这样,我们才有胜算”
郝无奇冷静的分析,制裁之王不是一般的天脉能对付的。
“就由我亲自将制裁之王引到远方,你们趁机呼天请神,对抗剩余的邪神,由周全手持人类启迪书重建祭坛,打开虫洞”
“我对制裁之毒有了一定的抗性,我来对付他,你召唤虫洞”周全道。
却被郝无奇打断:“不,你还是不明白制裁之王有多强大,你的毒来自于他,无法伤到他,所以在他的面前,你依旧是之前的你,反抗不了”
他重瞳微微发光,喃喃道:“只有眼睛才能对付眼睛”
他没有忘记广法天目的一句话,血脉压制
高等级的血脉能够压制低等级的血脉
所以只有他能够压制制裁之王
甚至于反杀
想到这里,郝无奇的眸子泛起冷光,脑海中的广法天目也狂啸着,发狂的怒吼:“杀死他,杀死他,杀死叛徒”
甚至于这股意志对郝无奇都产生微弱的影响。
“好,便先如此,今天让战士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我等揭竿而起”
制定方略后,越干匆匆离开。
他先是来到众战士面前,劝勉一番,让他们回去留下遗言,养精蓄锐。
而后回到了自己的居所,里面居住着他的母后,妻子,以及一位幼子。
他抱起儿子,还不足一岁,湛蓝的胎毛随着海水飘荡着,欢快的吐着泡泡。
逗了一会儿儿子,将象征着王位的河伯夜叉取出,放在了母亲面前。
“这是”他母亲和妻子一愣。
越干沉声道:“我父亲造下的孽债,自然由我这个做儿子的来偿还,神降下了谕旨,我等将秉承神力而出,存活的几率不大,到时候我的儿子便是新王,你们要照顾他长大成人,不要过分宠溺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
“你是王,当坐镇后方”他母亲焦急的道。
“不”
越干目光坚定,将儿子放在妻子怀中,转过身去留下宽阔的脊背:“我是王,岂可死于臣民后,当以身作则,冲锋陷阵”
“越干”
母亲和妻子没有再言,因为她们知道,王的令是不能退转的。
“要不是越守沉迷享乐,想要修筑驮世之城,也不会引得诸王叛乱,民不聊生啊,竟让他亲子来替他偿还”母亲悲声道。
君王越守,初登基时天下承平,一片安泰,正是如此引得越守愈发骄纵,大肆征召诸王子民,大肆掠杀大型海兽,想要修筑古往今来最高的骨城,最雄伟的建筑
可惜,修筑刚过半,便致天下大乱
本就野心勃勃的诸王乘机而起,宣布自立,并率领大军进攻能源山,想要掀翻皇室,统摄四海
越守此时才觉悟,可回天无力,只能启动人类启迪书,召唤了周全
一切种种因此而生
“往事不可逆,今日犹可追,已经发生的,追悔是没用的,只有把握现在,改变将来”
越干低吼一声,踏步离开。
今夜需独处,养精神
只因见妻母亲子,必生软弱懈怠之心
第二日,
海底依旧昏暗一片。
连绵的能源山脉上爬伏着一头头青黑色的独目巨兽,獠牙大开的啃食着能源山的山石。
只是一天,便啃食下去两千米
再有三五天,就会将能源山整个吃空,藏在黑魔眼大海沟的众人亦将避无可避,成为盘中之肉
咻
海水荡开涟漪,一道道身影从山洞中蹿出。
“邪神,我们和你们拼了”
他们怒吼着,向着独目巨兽们扑去。
哗啦啦
无边无际的黑暗海底,陡然裂开一道道几十米长的裂缝,一颗颗狰狞眼珠猛地将整个夜空点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