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女王的语气中满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所有人都知道,贵族不好,百姓知道,可百姓不敢说,只能赞美,贵族也知道自己不好,更知道百姓心里骂他,可还是能心安理得的听着百姓们心口不一的称赞,这不是一件很好笑的事吗。”
说起了好笑,女王自己都笑出了声:“当新罗国只有赞美的声音,不允许任何自由的心声出现,那人们说出的话,百姓说出的话,贵族说出的话,任何话,任何声音,都没有了意义。”
“是的,如果不允许出现批评的声音,赞美没有任何意义。”
“我很开心,开心的都要跳起来了,因为昌人来了,昌人的千骑营大统领,楚擎楚大人来了。”
荣德女王转过了头,望着楚擎,脸上真的流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楚擎苦笑连连:“您说。”
“父王染了恶疾,身体每况愈下,顽疾,不治之症,最后的时日里,去寝宫家人,父王很疼,痛不欲生,可总是有人求见,嘴上说着担忧,希望父王早些康复,可见了父王,却又催促着快些写下诏书王令,他们嘴上说不希望父王死,表现出来的,却是让父王快些死,父王,让我寻毒酒,他很痛苦,痛苦的日夜难眠,我寻来了,望着毒酒,父王问我,我的梦还在吗,我说在,父王左手交给了我诏书王令,右手,接过了毒酒一饮而尽。”
楚擎面色剧变,小伙伴们无一不是如此。
文德王,当真是女王毒死的
“如果”荣德女王的声音并不沉重,仿佛诉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宫医说,父王还可以坚持半年左右的光景,父王那么神武的人,哪会真的忍受不了疼痛而要自绝,他只是因我的梦罢了,若是再耽误半年,文家人就会掌管大权,父王亡的越早,我的梦便越有机会实现,因此,父王饮下了毒酒,可他却不知,我的梦,在,却触不可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