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枭首并不是那么的容易,很多军伍第一次杀人,再温雅的逼视下,只能一刀一刀的看向瀛人的后脖颈,踩在他们的肩膀上一刀一刀的砍着,劈着。
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温雅与阿轶对视了一眼,冰冷无情的双眼进行了短暂的交流。
他们提出的问题,本来就是无意义的,二百多里外的矿场,他们有兴趣,但是不是现在。
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军伍见血,为了让他们杀人,为了让他们屠杀瀛贼的百姓,提前适应接下来的战斗。
瀛贼们想要站起身,想要逃跑,阿轶长枪不断扫出,一个又一个瀛贼的双目失去了生命色彩,鲜血染红了黄沙。
“他们未踏上我大昌的国土,可他们打造的战船,成为了私掠船”
“那些私掠船,来到了我们的海域,瀛贼,踏上了我们的国土”
“瀛贼屠杀我们的亲族,屠杀我们的老幼妇孺”
阿轶将铁枪插在地上,高吼道:“除了你们身边的手足袍泽,这座岛上的任何人,哪怕是襁褓中的婴儿,也要给老子杀,谁不杀,老子便杀他,要么,你们心慈手软,死,要么,你们心如磐石,他们死”
战争,会让人变的疯狂,将内心里最可怕的某些东西无限放大。
只是有些人,会将这些可怕的东西,压制在心里最深处,只有在合适的时机才会彻底释放出来。
身后,是无数具死状凄惨的瀛贼尸体,肖轶望着大海,温柔的腰间抽出了一方丝帕。
丝帕,是陶琪送于他的。
阿轶在想念着,想念着思念着他的人,可这并不耽误他冷酷无情的屠杀着,杀戮着,因为他知道,只有屠杀,只有杀戮,才会让海的那边,让那些思念他的人,安康着,幸福着。
每一路大军的主将与副将皆是如此。
罪,在我一人,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只是屠杀,只是杀戮,他们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什么,从上船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知道了自己会沾染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血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