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昔望着抓耳挠腮的众人们,心中不知怎地,有些心疼。
她能看出来,这些人,真的希望她的娘亲是众人口中的长公主。
鬼使神差的,刘瑾昔突然问道:“你们刚刚如此忍让与我,只是因如此缘故,对吗,误会我是故人之后”
大家干笑出声。
是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因为对方的身份,要不然,就凭刘瑾昔刚刚欠揍的模样,大家早动手了,这里除了大舅哥,哪个不是杀人如麻的狠角色,包括当年生擒草原王子阿勒根哒的墨鱼。
“刘姑娘。”风道人双眼一亮:“你的娘亲,左后肩,可有一处梅花印记”
刘瑾昔瞳孔微缩:“你怎么知道”
“打他”肖轶突然急了,扑在了赵宝蛋的身上抡拳就揍:“狗日的偷看老子表姑奶洗澡”
盛兆军霍然而起:“老子弄死他”
赵宝蛋一脚踹开阿轶,连连后退,破口大骂:“三道隐门女弟子皆是如此。”
王天玉气的够呛:“好哇,原来你偷看了所有女弟子,你个老畜生”
刘瑾昔噗嗤一笑,开了口:“不错,娘亲是有此印记。”
小伙伴们又激动了,大军哥再次单膝跪地:“大小姐,卑下可算寻到”
“刚刚我便说了,娘亲是三道隐门弟子。”
众人:“”
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回想了起来,对方的确没否认过,而且,大家讨论的重点也跑偏了,不是说对方的娘是什么身份,而是要让对方知道,老楚就是他爹,而不是什么大舞不是,而不是什么刘老根
“此事,莫要在纠缠了。”刘瑾昔摇了摇头:“事关岛屿番人之事,不知诸位将军”
话说到一半,一阵狂风刮来,墨鱼画的那半张画像,翩翩起舞。
刘瑾昔呆若木鸡,随即突然纵身一跃,抓住了空中的画像,满面不可置信之色:“他他叫什么”
大军哥的心情和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心盛,字武安,这这画上可是楚文盛,我家老爷”
“不。”刘瑾昔凝望着画纸,泪如雨下:“他不是楚文盛。”
众人沉沉的叹了口气。
刘瑾昔闭上了眼睛:“他叫刘老根,正是家父。”
盛兆军:“”
刘瑾昔的泪水开始流淌:“他便是化成了灰,我都认得”
众人:“”
风道人古怪的问道:“你不是没见过吗”
“见过,娘亲随身的画像,画中之人,就是他,我的爹爹,刘老根,一模一样”
墨鱼仰天大笑:“还得看我,老生出了手,你这爹爹,便从无到有,哈哈哈。”
大舅哥也露出了笑容。
事情,再次发生了转机,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无论是对楚家,还是对土著们,或是大昌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