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死,我想方设法杀了你,要么,去湖城,五年”
一名又一名学子被带上来,痛哭流涕着,楚擎无动于衷,越过了马睿,下达了“判决”。
“十万贯,你不赔,我便让你,让你子孙,永世不得翻身,一辈子为奴为狗,要不,去湖城,五年之期”
“湖城,湖女部落,开民智,视他们为昌朝子民,为你手足,为你亲族,要么,千骑营从今日起,手段百出,令你孙家生不如死”
“去做一名读书人该做的事,待你华发丛生时,不负人间走一遭。”
“吕监丞,你起于寒门,最善钻营,也最重钱财,你府中藏的那三万贯银票,我为你保管,去东海,五年,带领你的学子,去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五年后,我将那三万贯银票还给你,让你将这三万贯,花的光明正大。”
“百日流连花船青楼,对本统领大打出手,有辱斯文,触犯昌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擦干泪水吧,为你爹留下书信,前往湖城,五年后,回京,我为你要回儒袍,参加科举,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一个又一个学子被带上来了,哭着,闹着,喊着,叫着。
楚擎只是对着名册嘱咐着,期盼着,眼里没有怒火,很是平静。
人,应该有第二次机会,哪怕是这些自命不凡的读书人。
国子监烂了,从根子上就烂了,这种烂,不是教学制度,而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可名状,为昌朝输送着致命的血液。
湖城,是一个野蛮之地,也是一个淳朴之地。
野蛮,会教给这些读书人何为坚韧,淳朴,也会带给他们平静找回初心。
楚擎口干舌燥,杵着拐杖,就站在那里,决定了一个又一个学子的命运。
直到最后一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带上来的龚承安来到正堂中时,楚擎终于回过了头,看向了马睿。
马睿问道:“此人,如何审,也送去湖城”
“审歌姬吧毛,欺君大罪,口出狂言,裹胁民意,意图谋反,送到刑部,择日问斩。”
满堂皆惊,楚擎转过头。
“龚大人,我知道你不怕死,你最怕的,是清名,经营大半辈子的清名,现在,没了,统统没了,只有骂名,带着骂名,你去死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