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演武日,当着数万百姓的面,昌军,不愿穿着盔甲胜之不武。
楚擎叹着气,不理解。
可他却骄傲着,又好似理解了。
嘴里一边大骂着傻叉,一边挺起胸膛振臂高呼喊着加油。
鼓声越来越急促,号角声大作,战旗在狂风中烈烈招展。
谭忠平长刀落下,一声“杀”字,谭老二谭尚义一马当先,身后宿卫竖起长刀,一夹马腹,冲锋向前。
马速越来越快,直奔凉戎阵营。
二百名昌军精锐,如同不可抵挡的洪流一般,穿透了狂风,撕裂了暴雪,恍如黑色的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拓跋鹰,被誉为大汉的雏鹰,个杀字落下,齐齐冲锋。
沉闷的喊杀声与短促的嘶吼盖过了密集的鼓点,重重的击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拓跋鹰麾下,正是草原上最为骁勇善战的银狼卫,昌军,同样是最为精锐的宿卫,每一名宿卫,都曾服役于常胜不败的边军大营。
演武,是勇敢者的游戏。
因为他们都上过战场,在战场上,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没有经历过生死,就不配参加这样的游戏。
两支奔流终于冲撞到了一起,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一马当先的谭尚义,右臂伸展,手握木刀,眼中,只有那个叫做拓跋鹰的小王子。
他要为昌朝军伍,再续荣耀。
他身后的每一名精锐,都是如此,为昌朝,再续荣耀。
冲的最快的谭尚义,终于与拓跋鹰碰撞到了一起。
可猛然间,出了意外。
他胯下的军马,在没有拉住缰绳的前提下,突然人立而起。
一把木质弯刀,重重的捅在了马腹上,战马倒地,压住了谭尚义不甘与惊恐的身躯。
一匹又一匹昌军战马人立而起,一匹又一匹昌军战马如同最懦弱的逃兵一般,竟然扭转了马头,想要逃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