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透过大喇叭传遍全岛,山上山下都在喊:“上上”
呼声震天
力压惊涛骇浪
王忆还听见陈谷扯着嗓子喊:“整死她们”
王状元拼命的开始摇晃红旗。
女排开场势头很猛,第一分拿下的很快,一个球打出去对面就没有接住。
见此大喇叭和山上山下都是欢呼声。
王忆已经知道结果。
可是再度观看这场比赛,依然是热血沸腾。
特别是身边都是这时代的老百姓,抱着赤诚之心、单纯在等待着国家赢的老百姓。
这氛围完全不一样。
多数人是看不见电视里画面的,但能听到喇叭传出的声音。
每当主持人欢呼他们便知道得分了,会跟着欢呼;主持人叹气他们知道丢分了,会纷纷骂女鬼子。
王状元要累吐了,摇晃红旗都摇晃的两眼迷糊了。
但这会红旗不能停,他这边一慢下面就有人骂他,这样他不得不让位了,王新钊兴高采烈的上去摇晃起来。
摇晃了三分钟再次换人
红旗翻滚,铁娘子们开始获取赛场优势。
毫无疑问这个时期中国的国运已经来了,体现在女排赛事中就是铁娘子的实力已经取代东洋魔女开始冠绝全球,而东洋魔女们开始谢幕。
只是之前东洋魔女们的名号太响亮了:
四届奥运会两金两银、世锦赛三冠三亚、世界杯一冠一亚。
这把全世界排球观众给整出心理阴影了,所以面对她们各国女排依然是严阵以待、心有余悸。
从实力上来说铁娘子已经更强,而从气势和斗志上她们更强
第一局15比5比7的分数拿下,到了第三局铁娘子们杀气更盛,每个轮换上场的姑娘都是竭尽全力、全力以赴。
第三局是15比6拿下
比赛结束。
央视的解说员努力压抑着高兴的情绪委婉的说道:“东洋魔女们的发型保持的太久了,咱们的女排姑娘给她们换了个发型”
岛上响起吼叫声。
好些人一起喊:“赢了赢了赢了”
“女排万岁万岁”
“明天拿金牌一定能拿金牌”
陈谷很跳脱的举着红旗从山脚下跑上山来,徐横举着红旗从山上跑下山。
不管男女老少都在鼓掌,老人们不懂什么是女排比赛,不过听说中国把小鬼子打了一顿他们很高兴,然后询问什么时候能再打一顿。
另外有人还带着喇叭,跳出来要吹喇叭。
王忆定睛一看
这他妈不是自己在县一中培训时候的同学李岩京吗
这不是喇叭,这是唢呐啊
于是王忆惶恐的上去问:“李老师,你要来一出大出殡吗”
李岩京兴高采烈、手舞足蹈:“我给女鬼子,送一程”
周围的人听到后哈哈笑:“送一程,送她们一程”
王忆一看自己今晚是没法睡了。
而明天还有冠军争夺赛
现在大家伙已经开始约着看明天比赛了,还有人要呼朋唤友,也有人要领着全家来看。
正在收拾电线的王向红听到这话后便来找王忆,问道:“他娘的,明天来看比赛的人,是不是比今天还要多久啊”
王忆淡定的说:“这是显而易见的。”
王向红为难的说道:“这可怎么办今晚两台电视机都供应不上大家伙,明天可就只有一台电视机了呀,这怎么办呢”
王忆说道:“这个真是没辙的事,就这么一台电视机,我也没办法再变出两台来。”
王向红在烟袋锅里塞了点烟,叼起烟袋杆眯着眼睛问:“把电视机放到高处怎么样这样起码看到的人能多一些。”
这就是唯一的办法了。
外队社员开始逐渐离场回家,但更多的人没有离开,而是待在路灯下兴致勃勃的讨论刚才的比赛:
“三比零剃了她们一个大光头,过瘾,太过瘾了,比大夏天的吃冰镇西瓜还要过瘾”
“女排的同志不容易,我听广播说她们一开始是在室外沙地上训练,后来条件有所改善,你们猜改善成啥样她们的训练场变成了一座大草棚子”
“第一次亲眼看女排的比赛啊,唉,真好看、真激烈,女排的同志们真是有劲,为国争光、为老百姓出气啊”
有人问陈谷:“同志,你是在沪都大城市里上班的人,你在现场看过女排的比赛吗”
陈谷骄傲的说道:“看过,现在的女排甲级联赛,我每年至少看个两三场不过还是我们主任看的多。”
杨兵乐呵呵的说道:“我第一次到现场看女排比赛是在78年,女排的甲级联赛,用的是赛会制。我记得78年的时候,全国女排甲级联赛正好放在你们江南省举办”
“是吗”老百姓们挺起胸膛,莫名的感觉自豪。
杨兵点头说:“对,我不会记错的,是在钱塘城举行的,我当时正好要去钱塘出差,有了到现场观战的机会。”
“当时看球的人很多,门票便宜的是五毛一张,贵的是一块钱一张,当时是夏天,好热呀,体育馆内没风扇,大家都是边摇扇子边给队员们喊加油”
他们围在灯下热聊,王忆这边就回听涛居戴上耳塞睡觉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就是上午了。
上工的铃声迟迟没有响起。
他以为自己起早了,探头出去一看,大迷糊都没有踪影了。
今天是礼拜天,不上课。
结果也不上工。
王向红又给社员们放了一天假,因为昨晚好些人是通宵了老队长也通宵了。
他连夜去英烈崖在英烈碑前焚香烧纸,告诉英烈们国家女排的同志们在国际赛场上打赢了曰本对手,而这已经是连续第二次正面打赢曰本对手了
今天白天去英烈碑前焚香烧纸的人更多了,都在祈求英烈们的在天之灵,保佑女排姑娘们拿下金牌。
现在中国人太需要世界级的冠军了,这种级别的一块金牌不仅代表一个体育冠军,更代表整个民族在世界竞争中的信心,代表中国可以成为世界第一。
杨兵等人上午跟着船夫们摇橹出海,又钓鱼又捞网子,收获很好。
等到渔船归来,王忆过去看了看
看到好些虎头鱼
虎头鱼颜值颇高,既艳丽又可爱,身上长着红褐相间的花纹,粗略看起来有点像小石斑鱼,但不同的是它有个鸭蛋般大小和圆滚滚的鱼肚子。
王忆问道:“这是有虎头鱼群落网了”
虎头鱼是典型的岛礁定居鱼类,最喜钻石洞,而且以贝藻等为食。
外岛的好些岛屿四周海岸线处潮间带密集、礁石密布,也有丰富饵料,就给虎头鱼提供了最佳的生存环境,就让外岛近海盛产了虎头鱼。
摇橹的王东峰嘿嘿笑道:“没有,这是他们钓的鱼。”
“对,这些鱼都是我们钓,今天运气很好,这鱼是一条接一条的上钩。”一个叫于欣悦的姑娘很高兴很骄傲。
另一艘船上的王东方则给王忆使了个眼色:“我们去了虎头矶。”
王忆顿时恍然大悟。
水边突出的岩石或江河当中的石滩被称为矶,而虎头矶是海里一处有好些岩石突出的地域,那片虎头鱼特别多。
虎头鱼不值钱,渔家一般不去打捞,但如果有内地朋友来了要钓鱼,他们会带着朋友亲戚的去虎头矶钓鱼。
虎头矶这地方的虎头鱼多,而虎头鱼虽小,却如其名一般有点虎,吃食十分凶猛,还贪吃
不论钓客准备什么饵料,小虾、沙蚕、鱼肉、海蟑螂等,它不挑食,你敢下钩它就敢咬、你敢下锅它就敢鲜
虎头鱼好吃,王忆之前吃过觉得滋味很不错。
但在渔家不是很受欢迎,个头太小,大的也就一扎长短,肉不算多吃起来挺费劲。
并且虎头鱼是好吃,可要做的好吃也不容易,得用油
虎头鱼最适合油炸或者说红烧,渔家没有那么多的油或者糖、酱料之类的,他们做鱼都是清蒸。
不过以后虎头鱼肯定要在生产队里频频露面了,因为现在生产队有自己的豆腐坊,社员们家家户户吃得上豆腐。
虎头鱼炖豆腐是一道经典好菜,虎头鱼鱼皮富含胶质,炖豆腐的话不但让鱼肉和豆腐嫩滑,还让汤汁超级下饭
今天中午就有虎头鱼炖豆腐这道菜,杨兵和他手下的兵们吃的格外欢欣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劳动果实最甜美”他们吃的时候一个劲的点头。
其他的海货也都是他们的劳动果实,他们挑起张网收获的劳动果实。
吃完这顿饭就要准备回程了,货船在县里卸完货又装上货今天下午回沪都,他们继续坐这艘船。
生产队毫不吝啬的给他们准备了好些礼物,光是月饼就是一人五斤
员工们自从来到岛屿就在忙活着喝酒、忙活着跳舞、忙活着讨论比赛、忙活着出海,所以他们没怎么进行全岛参观。
这样很多人不知道生产队有月饼工坊,看到他们拿出来这么多月饼,多多少少有些吃惊。
王忆便把队里开设月饼工坊的事说了说。
听说社员们家家户户都买的上月饼,一个青年便感叹道:“这比咱们吃商品粮的还要好呢,咱们还得凭票购买月饼。”
杨兵笑道:“凭票能买到月饼已经不错了,往前数十年,月饼票是按人头定量分发,一家一张票、一张票买4个月饼,而这已经算是较高的待遇了。”
有年纪大一点的员工点头说:“是的,当时月饼限时限量供应,十分稀缺,我记得咱们沪都的五个食品厂一起做月饼,都是出炉后直接拉到供销社、糖酒公司、高档国营商场,然后被一抢而空。”
他们的话引发了其他人的感慨:“是啊,那时候每到中秋,老字号的国营商场前便会排起长龙,排两三个钟头不稀奇,有时还会空手而归。”
“我就经常空手而回,记得我14岁那年去排队,队伍一点一点往前移,就到我了,店家却收摊了,卖光了,有票子也白搭,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哈哈,我家是七口人都出去排队,其中我爸爸骑着自行车在这些商场之间转,看到谁有望排到前面去,他就把票交给谁”
杨兵说道:“所以现在好了,起码人人吃上月饼了,买个月饼不用那么费尽心思了,中百一店门口天天就有茶食卖。”
“再加上咱们的女排在世界大赛上连连获取佳绩,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国家发展越来越好、越来越有希望”
他掰了块月饼塞进嘴里,然后两眼瞪得比他的脸还要滚圆:“这么好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