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正搂着姑娘开心着呢,还对姑娘说:“来,给哥哥唱个小曲。”
再然后姑娘就张开嘴:“汪汪汪”
王忆当场懵逼。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到汪汪汪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还有奶声奶气的嗷嗷嗷是老黄领着四个崽子在吼叫。
有人跑进听涛居喊道:“王老师、王老师”
“王老师在这里呢。”王忆打着哈欠说道,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发现来找他的竟然是李老古。
这真是意外的客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李老古会来他们岛上。
于是他疑惑的问道:“老古叔是你啊你怎么来”
“王老师你是不是有绷带有止血粉啥的你快带上吧,还有王支书呢你们队里的民兵呢赶紧去我们队里吧,我们那里械斗了”李老古急迫的叫道。
王忆大吃一惊:“械斗怎么回事这都他妈22年啊不是82年了,这都是现代社会、文明社会了,怎么还有械斗”
李老古抬脚跺地说:“为了争水从上个月开始旱,唉,我们岛上三个队都需要水来浇地,然后就干起来了”
王忆赶紧领着他去找王向红。
王向红刚睡醒,还在家里没上班。
王忆推开门进去看见他在抠着脚唱歌:“海风你轻轻地吹,海浪你轻轻地摇我草你们干啥我草,李老古”
当时场景挺尴尬的。
王向红抬着手,看那样子是想要闻闻手上的味儿
他看到李老古后顺势指了上去,问道:“李老古,你怎么舍得离开你家里了”
李老古哭丧着脸说:“王支书你快去我们岛上主持公道吧,我们李家跟王家打械斗了。”
王向红对这方面事情的认知可要比王忆深多了,他知道事态之紧急,立马问道:“动枪了没有”
李老古哭丧着脸点头。
王向红那黝黑的面皮顿时抖了抖,问道:“开枪了打着人了没有”
李老古说道:“我不清楚,反正民兵队把仓库给踹开了”
“他妈的,这些狗草的没点数这是一点不讲纪律啊”他骂了两句扭头看向王忆,“王老师,快快快,去找大胆把咱们民兵队同志全给喊上,把枪都带上,然后你们报警了没有”
最后这句话又是对李老古说的。
李老古惶恐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赶紧找人开船来找你了。”
王向红说道:“这样,天涯二号跟我去多宝岛,东方、东方,你让大美带人开天涯三号赶紧去县里报警”
一条条讯息在生产队里发出去,午后平静的天涯岛闹腾起来。
大胆扛着枪拎着衣裳跑来,其他民兵也赶到了。
王东峰有些紧张,说:“可惜了,徐老师和孙老师没在这里,他俩在就好了”
“别逼逼叨叨,赶紧列队,报数”大胆在码头站定后喊道。
王向红骂道:“别逼逼叨叨,这时候了还走什么流程没必要了,就你们十个人一眼看不清吗走,都上船”
天涯二号开走。
王向红顾不上省油,直接把档位拉到最高,天涯二号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凶猛的往前钻。
王忆打开急救箱清点里面的东西。
碘伏、双氧水、消炎药粉还有止血喷雾这些一样不少,里面装了满满一大包的止血棉,另有纱布和止血绷带,大胆凑上来看了看说:“好家伙,真齐全啊。”
王忆感叹道:“我希望一样也用不上”
李老古哆哆嗦嗦的说:“那不可能了,肯定用得上,我出来的时候已经见红了。”
王向红一边开船一边问:“你们岛上的水不是一直挺够用的吗怎么今年这么紧张了”
外岛岛屿有没有农田不光跟田地资源相关,更跟淡水资源有关。
只有淡水供应充沛的岛屿才可能诞生足量的农田。
李老古说道:“我们岛上三个队本来一共有三口机井,三个生产队就是分别围绕着这三口机井搞起来的。”
“另外我们队里还有一口废井,这井都废了三四十年了,我们家搬过来之前就废弃了,据说是建国后”
“这事我知道,你直接说重点。”王向红不耐的说。
李老古说:“噢,就是今年台风过境,结果有人发现这口废井下有水了。”
“我们庄里的支书李岩宝有眼光,他赶紧承包了这口废井,把里面的杂草石头之类的东西都给清理了。”
“然后现在不是天气一直旱吗各村的机井供应人和牲口吃水就挺紧张了,哪能供应的上庄稼地不是,也在供应庄稼地,但是供应的不行,差着水呢”
“结果废井里出水多,估计是多少年的水都攒在这一年了,这家伙出水出的真多,跟那寡居二十年的媳妇再进洞房一样”
“你娘”王向红无语,怎么又歪到寡妇身上了
大胆赶紧拦住他说:“支书你别老打断他的话,让他说、让他说。”
李老古愁眉苦脸的说:“说什么这口井出水多,结果让王家给盯上了,王家说这口井是他们祖上打的。”
王向红点点头:“确实是他们祖上打的。”
李老古不服气的说:“可是这口井是我们庄里收拾出来的,他们王家早就不要了,我们支书是掏钱承包了这口水井十年使用期的”
王向红又点点头:“如果有承包合同,那这口水井该归于你们庄里。”
李老古生气的说:“对,我们有合同的,这口井现在就该属于我们庄子,那些姓王的不要脸,他们是狼子野心”
“你他娘是指着虱子骂秃驴呢”大胆生气的推了他一把。
太他吗气人了,不说寡妇你说我们姓王的,找事呢
李老古吓一跳,赶紧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口误了,我忘了你们跟他们王家也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
“我们有个屁关系,他们欠骂你就骂,但你干啥说我们姓王的不要脸”大胆打断他的话。
这时候王东峰问道:“队长,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吧你怎么说指着虱子骂秃驴呢”
大胆严肃的说:“指着和尚骂秃驴,那个那个,和尚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这两个合在一起叫指着虱子骂秃驴,意思是就是这事不是明摆着侮辱人吗”
然后他对王忆露出求救的表情:“王老师,对吧”
王忆叹了口气:“对。”
大胆顿时得意了。
王向红骂了他一句,他只好抱着枪老实的坐下了。
天涯二号风驰电掣、乘风破浪,他们隔着多宝岛越来越近。
然后隔着挺远他们看到乌压压的一群人出现在了礁石滩上,还有人被逼到了海水里。
大胆掏出望远镜看向礁石滩,说:“竟然他妈打到海边了,完蛋,看来有一帮人要被推下水了。”
李老古期盼的问道:“是不是姓王的就是王东全那一伙人被推下水了”
大胆可怜的看向他,说:“是你们队里的要被推下水了”
李老古顿时呆若木鸡:“怎、怎么可能啊”
王向红把船舵交给王忆。
他接过望远镜看了起来,然后他一边看一边问:“老古,你说今天是你们队和王家那边干起来了,那丁家的呢”
“跟丁家没关系。”李老古说,“丁家的庄稼地少,他们紧巴紧巴能把浇地的水挤出来,所以他们只是看戏。”
王向红摇摇头:“他们没看戏,他们跟王家联合起来在揍你们庄子的人呢”
李老古直接懵逼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