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坛子里的小饼子卖给我,我给你们一百五十块,你看你们两个还有老古叔一家能分五十块,这样是不是心里舒服多了”
刘德华猛然抬头看向他,另外三人也一起看他。
旁边的李岩华讪笑道:“王老师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家的事怎么能麻烦你实际上没啥事,我们一家子就是吵吵惯了,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刘德华笑道:“对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走,咱去吃饭吧,今天上午跑了两趟海,肚子饿了。”
王忆说道:“岩华哥你别跟我客气,老古叔跟王支书是自己人,咱都是自己人,我不能让你们家里人感情出问题,这样,一家五十块,这些小饼子就卖给我好了。”
刘德华抬头看向他,眉头微微皱起。
周星驰冲动的说道:“这位老师同志,你花一百五买些钨金块干什么这可是一百五十元呀,你想好了,你一个民办教师一年能攒下一百五十元吗”
王忆笑道:“我们生产队有企业,我在企业里占股份,一个月就能赚一百五十元。”
“行了,岩松哥、岩华哥,这小饼子一百五十元卖给我吧。”
刘德华说道:“当老师的就是不一样,思想觉悟高咱们几个人要向他学习呀。”
“这样吧,老师赚钱不容易,老爷子和两位兄弟的事是因为咱们而起那还是让咱们来解决吧,这一百五十元还是我们来给”
王忆说道:“德华大哥对我是谬赞呀,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必须得展示一下高觉悟,这样吧,我出三百块,一家分一百块”
一直沉默寡言的关正杰听到这话勃然大怒,他指着王忆说道:“你是不是精神有毛病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草你”
“阿杰,干什么”刘德华赶紧呵斥他。
然后他对王忆说:“要不然这样,王老师,咱们一起负担这笔钱”
“等等,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李岩华茫然的拉住刘德华问王忆,“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怎么、这怎么”
“这怎么感觉不对劲呢,是不是”王忆笑着说。
李岩华迟疑的点点头。
他有点回过味来了,已经发现不对劲,可是依然云里雾里没有发现到底哪里不对劲。
而李岩松这边毫无所知,说:“王老师、刘德华同志,你们怎么这么好”
王忆拿出小罐子里的金饼子摩挲了一下,说道:“这些东西是黄金啊,我们怎么能不好呢”
李岩松哂笑道:“不是黄金,国家单位的老师傅都给检测过了,他还能骗我们”
王忆说道:“可他挨个金饼子检测过了吗”
李岩华说道:“他是只检查了一个,可问题是这些金饼子都一样的,你看看大小、你试试重量,差不多,都是一样东西啊。”
王忆看着刘德华的脸色说道:“谁跟你们说都是一样东西你们为什么不都带过去让师傅给检测一下,而是只带一个呢”
李岩华也看向刘德华。
而李岩松心直口快的说:“这几位同志建议的,他说我们要是带着一起去城里,现在城里小偷多、抢劫犯多,看见我们带着这么些金饼子抢劫我们怎么办到时候连命都没有了”
刘德华笑道:“而且这黄金鉴定是有手续费的,一元两毛钱可不算少,一斤猪肉呢。”
王忆说道:“它是一次的鉴定费一元二角钱,不是一块金饼鉴定一次就要一元二角钱”
“再说了,其实要鉴定它们身份没那么难,看看它们是钨金还是真金压根不用去城里找师傅,只要用牙齿咬就行了。”
“你们听金铺师傅说过了,钨金是工厂用的特种金属,你们知道它哪里特殊吗它很硬,跟钻石一样硬,用牙齿咬就是崩了牙也咬不动”
“而黄金的延展性很强,也就是说相对比较软,用牙齿咬一下能咬出痕迹来”
说着王忆冷笑着看向四人: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听到这里李老古激动旳说道:“对对对,黄金用牙能咬出牙痕来啊,咱一开始发现了咬过的,咬出过牙痕的”
“钨金咬不动这块咱还真没咬过”
李岩松冲动的从刘德华手里夺走钨金小饼放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叫道:“我草,太硬了硌的我牙疼,真咬不动”
他又拿了一块咬了一口,顿时露出吃惊表情:“不对,这个也咬不动啊”
刘德华闻言赶紧要说话,李老古说道:“不可能,那天挖出来后我咬了一块,咬的动”
李岩华从小罐子里摸了两块出来咬,这两块都咬的动
这样李家人明白了。
罐子里的金属小饼虽然看起来差不多、重量也几乎一样,其实它们质地不同,它们是分为两种的。
一种金属小饼是钨金的,不太值钱,另一种则是黄金的,很值钱。
刘德华这四个人显然发现了它们的真实身份,于是他们便声称都不是金饼,想用极小的代价给骗到手。
为了让李家人相信他们的话,他们还主动提议去城里金铺做鉴定。
但鉴定用的小饼是他们选的,他们状若随意的选了一块钨金小饼。
李家人哪知道世界上还有钨金这种密度跟黄金相仿的金属特别是钨金小饼还镀金了,他们以为这些金属小饼都是一样的呢
于是就这么简单,他们三个人上当了。
事到如今李老古回过味来,激动的说道:“对对对,我明白了,我想起来了,咱李家以前养船出海,有时候会碰上海贼船霸,先人们得给他们交保护费,于是就制作了一些假金子”
“这件事我爹给我说过,但那时候咱李家光景已经不怎么样了,他没跟我说这假金子是怎么回事,原来所谓的假金子就是镀金的钨金呀”
“得亏王老师、得亏王支书的侄子要不然咱就完蛋了,要不然咱就成败家子了”
之前是他力主不跟外来人做买卖,因为他觉得这些人不是好人,上次为了糊弄他的红珊瑚还说这些是海底的邪物让他丢弃。
因为这他让李家两兄弟一顿抱怨,让他生了好些窝囊气。
如今事实证明他的坚持是正确的,他真是扬眉吐气、骄傲得意
李岩松这边又惊又怒,他怒视四个人,四个人却是在不经意间挪到了门口,看样子准备跑路。
李岩华说道:“跑,你们跑啊,我们这是海岛,看你们能往哪里跑看你们还能海上漂”
刘德华苦笑道:“岩华同志你说什么呢,我们干嘛要跑”
他转而露出恳切之色,继续说:“请你们相信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吗个批继续狡辩、继续睁眼说瞎话”李老古激动的有些声嘶力竭了,“我第一次见你们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东西你们骗得了我俩侄子骗不了我这个老头子”
“你们昨天来了可是仔细检查过这些金饼的,肯定是当时就认出它们身份,结果你们、你们竟然想骗我们”
“你们不是好东西是坏人是还乡团”几个小孩欢乐的嚷嚷起来,挥手臂就用土块砸他们。
罗文说道:“别、别扔了,都是误会我们都说了这是误会”
“我们也没看出来哎哟我草,谁扔石头块找死吗你们这些死孩子找死吗”
李岩松吼道:“就用石头块砸他们,不光要砸他们,我要打他们”
刘德华指着他厉声道:“李岩松你别太过分,我们、谁没有个看走眼的时候我们就是看走眼了”
旁边的关正杰怨毒的看着王忆说道:“都怪你,都怪这杂种,你等着,以后有你好看的”
一听这话王忆来劲了。
妈的敌人不但不投降,竟然还敢威胁我
必须办了
他对李岩松说道:“这些骗子想骗走你们的金饼,知道这些金饼值多少钱吗”
李岩松说道:“不知道,反正不少钱,现在一克金子是30元呢,我们刚在金铺问过的。”
王忆说道:“一个金饼我估计得有半斤也就是250克起码是200克,这么说一块金饼就是六千块”
“二位同志、老古叔,一个金饼六千块呀”
“这里头总共24块金属小饼,我估计怎么也得有十块是金饼吧,那不得六万块”
三个人顿时倒吸凉气。
李岩松呆呆的看着王忆哆嗦着嘴唇问:“王王王”
“汪汪汪,爹你怎么学狗叫”他的小儿子哈哈笑。
搁以前儿子敢这么说话他一定揍得这小子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但这会他没有心思管儿子,而是激动的问王忆:“王老师,多少钱这得多少钱”
王忆说道:“六万块他们想骗走你们六万块所以还不赶紧抓他们”
李岩华热血沸腾,当场眼珠子都迸出血丝子来了:“我草你们的亲娘你们竟然要骗我们六万块我草你们的亲娘六万啊,咱一辈子也赚不了六万啊”
王忆说:“把他们抓起来”
李岩松撸起袖子往上冲,吼声震天、杀气腾腾、气吞万里如虎
关正杰挺身向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他沉声说:“走,快去拿包”
其他三人赶紧夺门而去。
他们都明白,这仇结下了而且结大了,六万块在这个年代是可以闹出人命的
李岩松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叫道:“你们有种、你们敢反抗,好啊,跑啊,我看看你们能跑哪里去”
李老古激动的挥拳喊:“叫民兵、快叫民兵抓他们”
王忆说道:“对,刚才那个领头的还偷了几块金饼子塞他裤兜里了,我看见了”
李岩华对四个孩子喊:“快点出去吆喝人,就说抓特务”
孩子们跟着激动了起来,纷纷跑出去喊叫起来:“抓特务了我爹说队里来特务了”
“都快出来抓特务快来抓特务呀”
李岩华对弟弟说:“老二,他们肯定是去你家了,他们刚才说去拿包,他们包在你家里”
李岩松挥手吼道:“走,去我家”
孩子们的嚷嚷声惊动了李家庄的社员,他们纷纷跑出来问:“怎么回事”
李岩松吼道:“都听好听清楚了,有骗子进入咱生产队,在家的都跟我去抓人抓到人我请大家伙喝酒吃炖猪肉”
有社员问道:“不是抓特务吗怎么又是骗子”
李岩华说道:“他们是骗子,但我怀疑他们也是特务,走,叉子、岩永,操家伙去抓人抓了送去政府然后去我家喝大酒吃大肥肉”
“行”没有出海的汉子们纷纷应声。
虽然因为责任承包制和分船到户导致同个村的社员们彼此生出了隔阂,但终究是一个祖宗的,有外敌当前他们还是愿意同仇敌忾。
经过孩子们的吆喝加上李岩华兄弟的号召,李家庄很快汇聚起来五六十号人,然后浩浩荡荡杀向李岩松家里。
李老古要锁上门跟着队伍去抓人,李岩华叮嘱他:“大爹你别去,你回去锁上门守着咱的东西”
听到这话李老古又赶紧回去了。
不错,金饼子还在家里呢。
几十个人抓四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特别是这些人还都操持着家伙什。
刘德华四个人也意识到这点,他们从李岩松家里拿出行李准备跑路,可是出门一下子看到了浩浩荡荡、操持着武器赶来的人群。
人群熙熙攘攘、七嘴八舌:
“抓了就打死”
“待会不要乱,跟着我上,下手要狠”
“我先上,我这枪好几年没见血了”
听着这种话四个人大惊。
院子里有妇女追在他们身后问:“几位同志,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拿东西就要走不是中午留我家吃饭吗我正在”
“滚回去”关正杰将李岩松的老婆给踹翻在地,然后他目露凶光从包里抽出一把军刺咬牙切齿的说,“华哥,今天看来是出漏子了,咱不能这么出去,否则这些乡巴佬会打死咱们”
刘德华慌了手脚说:“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妈的真不该来这穷渔村,妈的出事了跑都跑不了”
关正杰厉声道:“没事,跑的了都听我的,阿星你关上门、阿文你用赶紧把桌子棍子拿出来顶住们”
“这屋里有几个婆娘,把她们给控制起来,然后当人质要船你们听我指挥,肯定没问题,肯定走的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