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老快了。
它冲灶台而去,可是距离太远了,天鹅两口子反应过来挥舞翅膀追了上去。
小老鹰很擅长奔跑,奈何人家有大长腿。
这就跟博尔特追苏炳添一样,苏炳添前半程能领先,可人腿长优势太大,很快追上了
小老鹰又被掀翻了。
它在地上一骨碌看见了王忆,爬起来往王忆这边钻。
识时务者为俊杰。
天鹅两口子很忌惮王忆,它们俩没有继续追,而是继续去找它们的鱼了。
野鸭子抻着脖子从窝里溜达出来。
它噎着了
小老鹰钻进了王忆双腿之间,它这次不状若疯虎了,垂头丧气躲在王忆裤裆下面给他保鸡护航。
王忆把它拎起来送进小锅里,又给它盖上了笼屉。
这期间小老鹰一动不动。
大迷糊早上去海边简单的赶海,总能捡点东西回来,有时候是鱼虾蟹,有时候是贝螺章鱼。
今天他捡了几只小章鱼,王忆便打开笼屉扔给小老鹰一只。
小老鹰饿狠了,赶紧张开嘴往下吞。
结果章鱼不好对付,软爪盘绕住了它的嘴巴,让它是吞不下去吐不出来,甚至随着章鱼软爪交叉它都张不开嘴巴了
王忆服了,这玩意儿真是鹰这是个逗比吧
他上手去把章鱼撕下来切开扔进去。
小老鹰竟然吓得往锅子后面窜,一下子倚在了上面
就跟摔了个屁股蹲一样。
王忆目瞪口呆。
他觉得这可能不是一只鹰,是其他大鸟的幼鸟,长的像是老鹰而已。
等发现章鱼只能虚弱蠕动而不能像之前那样纠缠它后,它一下子生龙活虎了,上去两嘴巴将章鱼给吞了下去
王忆一连喂了他五条小章鱼,它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跟个抱窝鸡一样趴下了
学生们排队来领饭。
王向红也来上工了。
他闻见了槐花香气说:“今天早上娃娃们吃槐花饭吗”
王忆说道:“对,这两天弄了不少槐花。”
王向红满意的点点头想去大灶看看。
大灶里漏勺吓呆了,他看着身边的桂花蜜手足无措。
王忆一句话把事情解决了:“支书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鸟啊我怎么感觉不像一只老鹰”
王向红凑过来看,说道:“是老鹰,这就是老鹰。”
王忆把刚才白天鹅揍它的场景描述了一遍。
王向红哈哈笑:“很正常,王老师,你以为老鹰在鸟里是天下无敌的有些老鹰个头小,你看天鹅这个头多大啊别说天鹅性子野了,有些老鹰连咱家养的看门大白鹅都打不过”
他听王忆说的搞笑,觉得小老鹰很可爱,想要上手去摸。
结果他一伸手竟然吓到了小老鹰,吓得它赶紧往锅边挤,还张开嘴发出低沉的叫声。
像是吼叫声。
王向红听到这声音顿时说道:“啊呀,我知道它是什么鹰了,这叫虎头鹰对,虎头鹰,它叫声像老虎一样,你看它爪子多结实这叫虎爪”
“虎头鹰”王忆迟疑。
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王向红给他讲解起来:“对,虎头鹰,这是79年老教授来的时候说的。”
“他说这鹰很少见的,外国有,咱国家比较少,只有沿着海岸线偶尔能看到,它们特点就是叫声跟老虎一样,大嘴巴大爪子,虎头虎脑”
虎头虎脑王忆怀疑的看向小老鹰。
小老鹰缩了缩脑袋。
样子很喵喵。
它眼神一个劲往旁边瞟,跟上课他提问时候的王状元那眼神似的。
不过人王状元在劳动课上表现很好。
上午上了文化课,中午吃过饭,下午就是劳动课。
王状元自告奋勇要带几个学生去清理猪圈,他准备好好把猪粪收拾一下进行沤肥,以后给王老师换堆肥粮吃。
孙征南问:“沤肥可是很艰难的,你们能做吗”
学生们异口同声、自信满满:“能”
沤肥能给王老师换粮食,他们不能也要咬着牙说能。
听到这话后孙征南便说:“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行,今天的劳动课就上沤肥课。”
王忆说道:“沤肥课还要全体上吗是不是几个人就能把猪圈给清理了。”
孙征南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说:“沤肥需要的材料有好几种,又不是光靠猪粪沤肥。”
王忆一看自己露馅了,便打了个哈哈:“我知道,不过咱人多嘛,我觉得用不上。不过你是老师你领着干,我这边给你打个下手。”
王状元一听自己的建议被采纳,翻窗跳出去一手掐腰一手比划成枪:“同志们,跟我冲啊,胜利就在眼前啪”
“啪”
第一声啪是他假装开枪说出来的,第二个啪是孙征南追上去给他后脑勺一巴掌将他啪在了地上。
学生们扒拉着窗户看的惊呼:孙老师速度可真苦呀
孙征南给王状元一巴掌后拎着他衣裳拖回来了:“纪律呢怎么没有纪律”
王状元弱弱的说道:“孙老师你偷袭我”
听到这话孙征南当场笑了起来:“啥意思你还想跟我比划比划”
王状元天不怕地不怕,他拍着胸膛说:“那就比划比划”
孙征南指着他点了点,少有的笑到喘不过气来:“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怕死的我见过,像你这样主动找死的真没见过。”
“这样,我不欺负你,你把你爹叫过来,你们上阵父子兵,我自己一个人,王老师掐表,我五秒钟撂不翻你们爷俩算我输”
王状元呆住了:吹牛逼吧
孙征南不可能真跟学生去较量。
掉价。
他转头看了看指向猪圈:“那里有砖头,同学们列队跟我过来。”
学生们分队到猪圈前,他围着猪圈一转,找了块砖头抠下来说:“嗯,这块砖头松动了,我用一下待会再活泥补回去。”
他把砖头扔给王状元,王状元莫名其妙的看着砖头问:“孙老师你啥意思你是说我可以用砖头当武器”
孙征南不答反问:“这块砖头怎么样”
王状元说道:“什么怎么样就是一块砖头呀。
孙征南走上去一晃肩膀,手臂带着残影把砖头劈手抢过来。
他抢过来左手跟老虎钳一样抓紧了砖头迈开弓步将砖头摁在膝盖上,右手并拢举起来,猛然吸气又吐气:“嘿哈”
砰的一声响,手掌劈在砖头上顿时给劈成两半
包括王忆在内所有人呆若木鸡。
掌劈砖头啊
这可是正经的红砖头,就靠一只巴掌给劈开了
孙征南一脸淡漠的拍拍手,学生们赶紧跟着拍手,他们是拼命的拍手鼓掌。
王状元则双膝一软突然跪在了地上。
他说道:“孙老师,我要拜师你会硬气功,你这是硬气功我爹说过,你们军队里有硬气功,我要找你拜师,你当我师傅吧,你教我硬气功吧”
王忆也想学。
气功这玩意儿真存在
他在网上看过掌劈砖头,严重怀疑那些砖头都是特制的,真正的红砖青砖让他抡一根猪大骨棒他都敲不碎,靠一双肉掌怎么能劈得开
可是今天他是小刀剌屁股开眼了,孙征南确实在猪圈上找到的红砖,而且确实一巴掌给劈开了。
这让他忍不住怀疑人生。
难道自己上物理学的是牛顿而孙征南学的是牛逼
孙征南扶起了王状元,淡淡的说:“要跟老师学习不用下跪,你现在不就叫我孙老师吗放心,想要学本事没问题,只要你愿意脚踏实地的学就行。”
王状元用崇拜的眼神看他:“师傅,我一定脚踏实地”
其他学生看他的眼神一样崇拜。
没办法,孙征南这样子太帅了,不光是徒手劈砖这件事帅,还有他劈完后的表现,他表现的平平无奇,就好像古天乐照了照镜子一样。
接下来就是正式上课了。
孙征南给学生进行沤肥安排。
王忆理解的沤肥是将人牲粪便堆积在一起然后让它们发酵,然而并不是,是将粪便和其他材料共同堆积。
这些材料包括泥土、嫩草、草木灰等。
岛上缺土,沤肥用的土是不能滥挖的,他们要去邻近的无人岛上打土。
听说学校劳动课是沤肥课,王向红很支持,特意拨了一艘船让王东喜摇橹送他们去海上不远处的大洋岛,那岛上有土坑,可以从土坑挖土回来。
高年级的男学生去挖土,女学生和低年级的男学生要打草和去大灶端草木灰。
大灶好些日子来天天早上给学生做饭,所用木柴都是生产队支持的,烧完草木剩下的灰烬没有扔掉全堆放在西北角,就是给沤肥准备的。
端灰是脏活,不过每天中午学生回家都会换下校服和鞋子换旧衣服、破鞋子来参加劳动课,这样他们也不怕脏。
学生们不管男女一起下手,草木灰用蒲箩一端得小心翼翼的走,否则跑起来风一吹就是满脸满身的灰烬。
沤肥这活不好干,所以起初孙征南要征求学生们的意见,挖土这活沉重、端灰这活肮脏,此外打草的活也不轻松。
王忆跟着去看了看,学生们一把镰刀和一捆绳子,然后在山上爬上爬下、树林里钻进钻出。
现在立夏了,草木开始疯长也开始长的粗糙,小姑娘们把头发扎好,一手搂草一手挥舞镰刀,只听唰唰唰的声音响起,一把把的野草就进入她们手里。
野草喇得她们手背发红,有时候从脸上扫过那就是脸蛋发红,可她们不在意,说说笑笑的越干越起劲。
她们还不止是普普通通割草,有时候发现了猪草还会顺便挑出来单独放,这要带回去喂猪的。
王忆看的很感动,说道:“同学们、同学们,大家今天的劳动课表现很好,课后老师是有奖励的。”
“是奖励吃好吃的吗”学生问。
王忆说道:“也有好吃的,也有好玩的,老师给你们准备好了玩具,以后你们课间操和放了学就有玩具了。”
听到这话学生们欢呼雀跃,然后干的更加起劲。
很快她们皮肤也红了、衣服也脏了,头发上和衣服上都是草叶草籽这些东西。
春末夏初的午后,阳光带上了一点毒辣,照在人身上很快让人冒出汗水。
姑娘们不叫哭不叫累,越割越有劲。
她们把割下的草收在一起,一绺一绺变成一堆一堆,摁一摁压一压用绳子捆起来,然后往草堆上一躺越过肩膀拉过绳子,这样挺身站起就把草给背了起来。
这时候草里有蚂蚱了,王丑猫喊:“给王老师抓蚂蚱烧着吃好不好春天的蚂蚱夏天的蝉,让王老师尝尝咱岛上的蚂蚱,不管是烤还是炸,都可香了呢。”
学生们应允,抓了蚂蚱就用狗尾巴草给串起来,一串好几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